減是可以減的,但說話理所當然的態度讓婆媳倆都很不爽,言語之間還提及以前那家店面就是個棺材鋪,晦氣的不會有人租,說話這麼不好聽,婆媳倆幹脆的拒絕了。
眼前這個姓吳的男人要開飯店,也提出了適當減免房租的要求,婆媳倆就讓了一百,吳姓租客又說如果要簽合約,他要租三年的。
姜馨玉也不任他擺布,提出了第三年漲百分之三十房租的要求,至於第四年以及以後再另說唄。
市場裡她們租的門面都沒有人幫她們分擔裝修的錢,而且今年的租金加管理費市場管理處直接漲到八百了。
雙方達成共識,合同白紙黑字的寫清楚,簽上名按上手印後姜馨玉收到了第一年的九百塊租金,同時她把鑰匙給了出去。
人走了,王素梅心裡還是有點不是滋味。
“咱們鋪子漲租了,這幾個月卻沒法開門,想想就虧的慌。”
一年八百塊,這幾個月不幹不就全虧了?
“沒事,今年咱們有經驗了,多進些貨,咋樣都能十倍的賺回來。”
貨才是根本,沒貨一分錢掙不到。
婆媳倆說著話,去運輸公司厚著臉皮學開車的宋亞輝回來了。
“今個兒學的咋樣?摸到車沒有?”
宋亞輝先灌了一缸子涼水,然後得意的說:“功夫不負有心人,我給勝哥鞍前馬後大半個月,他爹住院都是我去伺候的,再不叫我摸車可說不過去了。”
宋亞輝去運輸公司纏著趙勝學開車不是一時半會了,從老家回來就興致沖沖的提著禮厚著臉皮去趙勝家拜師學藝。
教會徒弟餓死師傅,貨車司機們不是這麼容易教徒弟的,都知道這行油水不少,工作飯碗穩的不行,誰願意多出一個和他們搶飯碗的人?
宋亞輝纏了趙勝快一個月了,前陣子人家都不咋搭理他,面上雖然和他有說有笑,但就是不應承要教他開車。要不是趙勝老爹住院他沒空去伺候,他媳婦也挺著大肚子,讓他鑽到這個空子,他都不知道趙勝猴年馬月會在去拉貨的時候讓他坐在副駕駛位上教開開車。
宋亞輝眉飛色舞,“我覺得開車沒多難,讓我多開幾次保準也能穩穩當當的上路。”
“等我學會了開車,也要想辦法學會修車。”
技多不壓身,還都能成為吃飯的手藝,宋亞輝覺得自己年紀輕輕可以學很多東西。
王素梅看他這樣也為他高興,覺得這娃就像路邊在發芽變綠的柳條一樣在昂揚的生長著。
晴空萬裡,微風不燥,院裡狗子追著小貓在跑,姜晏看著貓狗追逃樂的嘴角都在淌口水。
姜馨玉對著婆母揚了揚下巴,示意她看姜晏這小子。
她家孩子平日裡不鬧騰,可以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自己玩,每當他那麼安靜的時候她都覺得他是個小老頭,一點都不像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此時他笑的口水直流,她才覺得他就是個牙還沒長齊的小屁孩。
她小時候絕對不是這樣,孩子的性格肯定沒隨她。
半個月之後,姜馨玉家收到了丁長海寄來的一桶芝麻香油、一瓶芝麻醬、一大桶食用油和半個麻袋的紅薯細粉以及九千六百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