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嘉嘉低著頭摳著手指:“那個外賓是一個畫家,四個月前已經回國了。”
“媽,明翰知道我所有的事,我也知道他的過去,除了他,我以後找不到更好的了。”
她很後悔,後悔認識了那個畫家,她欣賞他的才華、迷人深邃的藍色眼睛、紳士的作派、極富有浪漫主義色彩的人生。
稀裡糊塗的,她把自己交出去了,可沒過多久畫家就回國了,連一句音信都沒有留下,還是飯店的人員告知她畫家已經離開的訊息。
她失落又傷心,可頭腦清醒過來後,她才開始後怕,她稀裡糊塗的就和一個外國人睡了,到頭來她都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直到宋華林用不清不楚的話挑動她敏感的神經,還想和她處物件,不是宋明翰,她現在都不知道怎麼辦。
馮蔓恨不能時間回到和陳進華離婚時,再來一次,她一定把自己的女兒看的牢牢的。
氣著氣著她反而冷靜下來了。
“這孩子必須打掉,就算你和宋明翰…也不能現在生孩子。”
陳嘉嘉喜極而泣,“媽,我都聽你的,你幫我勸勸爸。”
馮蔓深吸一口氣,“你好好待著,現在別想去看他,你爸不生氣了,我才能勸的動他。”
把女兒穩住她出了門就去找陳進華。
聞到煙味,她趕緊上前奪過他手上的煙,“你瘋了,你不要命了。”
陳進華道:“做完手術,養好身體,我把她送到南方軍區去。”
馮蔓僵硬說:“恐怕這不是個好主意。”
若是剛才閨女沒有說和畫家的事,她肯定就同意了,可現在,她倒也覺得宋明翰勉勉強強是個選擇。
她垂著頭把事情講了,陳進華一陣悶咳。
馮蔓後悔,他也後悔,後悔離婚後沒嚴格把越來越不著調的閨女看管起來,導致她走錯了路。
“老陳,宋明翰願意娶嘉嘉,今天被你打,他也沒說出嘉嘉和那位畫家的事,這說明他還沒糟糕透道:“所以這就是他有恃無恐的原因。”
男人最懂男人,他們男人沒有不介意那點的,他不信他心裡完全不在意,如果把嘉嘉看的很重要,他又怎麼會碰她?
那小子做的事很矛盾,他不敢信他是愛嘉嘉愛到什麼都不顧。
馮蔓坐下說道:“我也不想和宋家扯上什麼關系,可嘉嘉已經這樣了,她又實在喜歡,不如我們就隨了她去,以後有我們看著,她日子能壞到哪裡去?宋明翰肯定也不敢欺負她。”
陳進華還是不同意,“我還能看著她多少年?”
馮蔓知道勸他急不來,也不再多說,坐在那一陣心累。
醫院裡,一頭汗的宋明翰拉著醫生的衣擺問道:“我的腿還能不能好?”
醫生道:“已經給你接上了,恢複起來需要好幾個月,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還得看後續的恢複。”
宋明翰躺了回去。
罪遭的值不值,就看陳嘉嘉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