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自家的事情後,陳秀雲又在信中說了範濤的事。
範濤確實被燒成了灰,姜翠翠一家把他的骨灰迎回家安葬了。
凡是參與了那件事的人都被繩之以法,姜翠翠打了公職人員,那位同志也不追究了。
“…範濤下葬後,你大姑一家特意來了家裡感謝,讓我幫她們對你們說一聲謝,她還說,她打的那位賈宏同志和那件事也有牽扯,但他卻沒出事。我雖然不知道她說的話能不能信,但宋桂芳的兄弟宋志昆也來了一趟咱們家,說賈宏調查過你和陳奕的檔案,說他風評不好,讓我們小心他。我從市裡考試回來的當天下午,隔壁的張蘭香說有個陌生的三十歲上下的男人來村裡打聽你,我懷疑就是那個人,好在你們一年到頭也回不來兩趟,應該沒什麼事…”
姜馨玉看完後皺起了眉。
腦海裡回憶起賈宏那雙帶著惡意侵略性讓人生理不適的眼睛。
竇海洋一行人都付出了應有的代價,賈宏卻依舊好好的。
或許範濤的事真和他沒關,但那雙惡心人的眼睛和宋志昆的提醒讓她嚴重懷疑這個人身上有人命,他興許犯過法。
只可惜她好像做不了什麼。
家裡人都忙,她提前把飯做好悶在鍋裡等她們都回來。
人齊了,她把範濤的事說了,賈宏的事不清不楚的,說出來平白讓人擔心,她就隱去了。
王素梅嘆氣說:“好在真相大白,可惜範濤年紀小小就遭了難。”
宋亞輝啃著雞蛋糕,回憶起過去學校裡範濤的那股欠揍勁兒,再想想他人都沒了,心裡多少有點惆悵。
幾人在院裡吃飯,姜馨玉盤賬記賬,陳奕抱著找媽媽的姜晏進來。
“你今天去美術出版社情況怎麼樣?”
姜馨玉有點不好意思說,想她畫的時候興致勃勃,看了的人都說好,她自己也信心滿滿,結果呢?多少有點沒面子。
她把情況說後,他沉吟片刻後道:“你要不要試試多投幾家出版社?”
讀物他看了,內容積極向上、充滿童趣、還能學習英語,其實挺好的。
姜馨玉:“我也是這個打算。”
孩子揪著她的衣領讓她沒法做事,她幹脆把她媽寄來的信遞給他。
“賈宏的情況我沒說,我見過他一面,這個人有點邪性,不像個好人,宋志昆說…”
陳奕把信看完說道:“以後能不回鄉還是別回了。”
姚獻民的事是一個教訓,如果他出了國,她回鄉出了事,他不是鞭長莫及?
她點點頭,“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