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書記來說,鄧家的今天就是順便敲打,畢竟老鄧年紀不小了,他雖然不上工,但老鄧家的人可是天天都上工的。
書記依舊板著臉,“你們要是能管住你爸,保證以後再也不給隊裡丟人,再也不上街討錢,大家夥能給你們一個機會。”
群憤不好平,眾人拿著農具嚷嚷的沸反盈天,表示不願意給他們機會。
鄧家的人說道:“都是一個村子的人,這麼多年了,我爸是被金順家的帶的不著調,我們家的人都老老實實的上工,你們也不能把我們往死路上逼…”
鄧家人好說歹說的保證,村裡人才放過他們。
鄧家的人離開了包圍圈,圈裡只剩下姓金的一群人了。
金順他哥一腳踹在了劉鳳喜身上。
“誰讓你天天上街要錢的,丟人的東西!”
劉鳳喜被揍,疼的忍不住齜牙,低著頭不敢反駁。
“書記、隊長金順兒家的事可不關我家的事,憑啥讓我一家也在這挨罵?”
有社員呸道:“從金順家上街討錢開始,你家的也不去上工了,你敢說她們討回來的錢你沒拿?”
金順他哥眼中有心虛劃過。
“老鄧家的我們能原諒是因為他家人天天都去上工,你們姓金的可不是,啥也別多說,你們本來就是外來戶,村裡開田的時候你們都沒來,這些年年年欠著隊裡的,馬上分田了,憑啥給你們分?你們不是會沒臉沒皮的討錢,那幹脆去問問別的大隊,看看有沒有願意接收你們的!”
姓金的一群人都害怕了。
討錢是能討上,運氣好了一天能討十來塊,可是對農民來說,土地才是根本!
別人都有地,就他們沒地,以後討不上錢了,他們還咋過活?
在村裡生活的好好的,把他們趕走了他們往哪去?
金順兒一拳捶到了劉鳳喜胸口,把她捶了個仰倒,隨即對眾人說道:“這不關我們的事,都是她的主意,不是她,我們也不能想到上街討錢的法子。”
劉鳳喜疼的呼吸不過來,辯解道:“明明是你和爸打著我讓我去的。”
又是一巴掌呼上來,把她的嘴糊住了。
“都是老子讓你幹的?老子讓你吃屎你咋不吃?”
劉鳳喜躺在地上哭,疼的一抽一抽的。
書記罵道:“金順兒你再打一下試試!癟犢子翻了天了!”
村裡的婦女主任看不過眼,把劉鳳喜扶著坐起來。
“金順,她好歹給你生了兩個兒子,有你這樣天天打自家婆娘的?你再這樣,就到辦公室來學習!”
金順兒不再橫,別過眼去認了慫。
婦女主任扶著劉鳳喜的胳膊,感覺手裡摸著一把骨頭,看她鼻青臉腫露出的面板上沒一塊好皮,破爛的衣服上都是血跡,覺得她遲早得死金順兒家裡。
她小聲在劉鳳喜跟前說:“你要想離婚就來找我,我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