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走後,書記怒氣沖沖的就要去金順兒家找他們算賬。
走到半道,想起金順兒父子的德行,他往社員們每日上工的必經之路的路口去了。
這幾年年景不錯,相應的,收成也不錯,他是分配到這邊的基層村官,去年還被表揚過,哪會沒有往上走的心思?。
報社的那位女同志說了,一顆老鼠屎就能抹黑破壞隊裡的形象,隊裡要是不好了,他這個隊領導還能好?
於是中午下了工的社員們從田裡出來時,就在路口看到了黑著臉拿著棍杵在那的書記。
書記平日裡可沒這樣陰沉沉過,有社員大著膽子問:“書記,這是咋了?”
提著棍子看起來是要打人,這是誰把他氣成這樣了?
書記看著回來的人還不夠多,開口說道:“一會兒開會,金順兒家給咱們大隊丟了人,等人都回來齊了,我要當著全村人的面好好說說他們,糾正糾正他們的錯誤!”
眾人面面相覷的等著,十來分鐘後,隊裡三百來號勞動力都到了路口,把路口擠的滿滿當當。
書記說道:“婦女同志都回去做飯去吧,不能耽誤了下午上工,青壯年跟我一起去金順兒家那邊!”
書記看了一圈,揚聲問:“老鄧呢?又上街討錢去了?”
老鄧的兒子縮在人群中沒吭聲,卻被其它社員推了出來。
“你爸呢?”
老鄧兒子左顧右盼一副心虛樣:“我不知道他幹啥去了。”
書記道:“你們一家都先別回去做飯了,和金順兒家今天好好聽聽。”
老鄧一家心裡慌了慌,“不是說金順家的事?咋還有我們的事?”
書記瞪眼:“你老爹上街討錢丟了我們隊的人,和金順兒家有啥區別?好吃懶做,好逸惡勞,屢教不改,我還管不了你們了?”
大幾十號壯勞力一起往金順兒家那邊走,場面看起來不小,那場面路過的狗經過都得嚇的夾著尾巴逃。
金順家的小破院子可裝不下這麼多人,書記就讓父子倆都出來。
院門前的大空地內,社員們聚在一起圍成圈,姓金的和姓鄧的在裡頭各個一臉害怕。
金順兒他爹抹抹頭上的汗問:“這是咋了?”
書記卻沒回答他,而是問道:“劉鳳喜呢?”
衛生員揚著聲音說:“正在我那掛液體。”
書記可不管這麼多,“針給我拔了,等我說完再繼續掛!把人給我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