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娘說的唾沫橫飛時,村裡傳出女人的嚎叫聲。
老大娘見怪不怪的,“肯定是金順兒又打人了。”
耿如慧可做不到她這麼淡定,抬腿就往聲音傳來的方向跑。
陳奕和劉全在村外頭也聽到了,擔心是耿如慧出了什麼事,倆人也往村裡沖。
金順兒家,劉鳳喜面色黑中泛著潮紅,一頭亂蓬蓬又油膩的頭發貼在臉上,被拿著棍子的金順打的站不起來。
“幹什麼什麼不行,還躺在床上裝病,不打你一頓,你都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誰了,你老實說,前天夜裡和誰鬼混去了?”
耿如慧到了門口時就見這男人把地下的人往死裡打。
“住手,你再打我報警了!”
金順兒的一條腿還裹著紗布,耿如慧上前瞅著機會把他推倒。
金順兒破口大罵:“你他媽是誰,敢管老子家的事。”
耿如慧拿出自己的工作證,“我是東方報社的工作人員,見過她上街討錢,一路打聽到了這來,我是來調查情況的。”
金順兒見她穿的體面,又是什麼報社的人,惡膽收回不少,但不是公安,他怕個鳥?
“老子管你是誰,這是老子的家事,你趕緊滾出我家。”
金順兒站起身,不管不顧的要繼續揍人。
陳奕和劉全趕到,劉全身上還穿著制服,金順兒這回揮不下去手裡的棍了。
劉全是羅朝生故舊的兒子,身份和工作證自然都是真的。
“暴力毆打她人,跟我回去一趟。”
金順兒害怕還不忘強詞奪理,“她是我家的婆娘,夫妻打架你們看不到?就算是公安管的也太寬了吧!”
爬不起來的劉鳳喜撐起胳膊對公安說:“這是我們夫妻的事,警察憑啥管?”
耿如慧恨鐵不成鋼,“你可想好了,不把他帶去警局,他不接受教育,可沒人給你主持公道,以後他還得打你。”
劉鳳喜臉上的灰和血混合在一起,看起來狼狽又可憐,直不起身子,她費勁以別扭的姿勢怨怪的瞪著耿如慧,“你知道啥?哪對夫妻不打架?你們少管閑事!”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耿如慧對這女人服氣了。
不用再問別的求證姜馨玉先前說的話的真實性了,被打都不敢反抗、連公安都進家門了都不為自己爭取權益,單單這一點,就足以證明那個孩子跟著她不是好的選擇。
如果朵朵回了親娘身邊,才是害了她一輩子吧。
金順兒聽到劉鳳喜這麼說,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得意的對幾人說道:“你們都給我出去,我自家的家事,用不著你們管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