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秀雲沒說很多人都想給她介紹物件的事,“姜寶琴一家子進去後他就成天對外說你們是他最出息的孫女…”
倆人聊著天,陳秀雲得知她們還要去疆省,心裡那個詫異啊。
“咋想起來折騰生意了?不好好讀你們的書。”
姜馨玉和她是一通巴拉巴拉。
母女倆聊到半夜才睡,第二天一大早雞打鳴就醒了。
不是姜馨玉不想睡懶覺,純粹是生物鐘到了,再睡也睡不著。
王素梅一大早就回去打掃衛生,姜馨玉回去的時候屋裡也還都是灰。
她扇了扇灰,皺眉說道:“反正也住不了幾夜,還收拾幹啥?以後你也甭回來,等下次再回來就蓋棟像模像樣的小二樓。”
王素梅擺擺手讓她離遠點。
“這是家,回了村咋能不收拾?一會兒你和陳奕去公房問問,你倆有沒有地。要是有的話咱們還得把這地租出去。”
“去去去,別杵這。”
姜馨玉被趕走了,走在村裡的小道裡,有種熟悉又陌生的感覺。
家家戶戶炊煙嫋嫋,田地裡的露珠被紅霞蒸騰散出青白之氣,一眼望去霧濛濛的,村裡的大娘大爺叔嬸見到她就笑著打招呼,一切都挺美好的,直到在半道上碰到了抓著一把野菜的劉彩鳳。
看到這張臉她就想去了被這女人打死的小黑。
當時她的臉就陰沉下來了。
她目光不善,劉彩鳳繃著臉防備的問:“你想幹啥?”
“你打死的我家小黑?”
劉彩鳳沒想到這事還沒完,都一年多了,竟然還有人為了那條死狗找事。
為了那隻狗,王素梅弄死她家的雞,陳秀雲對著她家院門罵了半個來小時,每次回村見到她都沒好臉色。
村裡人都捧高踩低的,也有那賤嗖嗖的人在背後罵她手賤。
“是我打的,咋了?”再來一回,她還要敲死它!劉彩鳳眼中盡是刻薄。
姜馨玉說道:“不咋了,我詛咒你家永遠沒錢,別人都富的流油,就你家一直窮到頭。”
要是小黑被打的那天她在場,她非得和這娘們幹一架。
對別人來說小黑就是一條狗,可對她來說並不一樣。
劉彩鳳氣的眼睛噴火,不等她指著姜馨玉罵,抽著煙的姜老頭走到近前搖頭晃腦的說道:“用不著你詛咒,她家現在就是窮的叮當響。”
“這年後啊,大家夥都去地裡上工了,她偷懶不去上工,在家燒著水,上個茅廁的功夫都能把房子給點了,那濃煙滾滾的可嚇人,你沒瞅見她家院子和泥坯土屋還是今年新蓋的。”
“錢都拿去蓋房子裡了,磚頭的都建不起,可不窮的叮當響。”
姜老頭的語氣特別欠揍,把劉彩鳳的仇恨都吸引過去了,她抓著野菜丟向了姜老頭。
姜馨玉心想:這就是缺德缺的冒煙了,純屬報應。
媽的,心裡真是舒服多了!
“你個老不要臉的,我讓你胡說八道。我家就是不小心著了火都比你這個老不死的可差遠了,以前最疼的三兒子一家都去蹲籬笆了,你咋還有臉活著的…”
姜老頭不甘示弱,和劉彩鳳罵起了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