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都不規整死板，蓬鬆感讓整個人看起來都很洋氣。
就露這一手，姜馨玉就走不掉了，開始了教學之路。
她趁機說：“媽，你回家順便喝點水去，我在這給你看一下攤子。”
王寡婦確實口渴，點點頭從張奶奶那抱回孩子就去了。
大部分人看見紮堆的都想過來湊熱鬧，女同志們看見姜馨玉那發型和頭花就走不動腿，人來了一波又一波，姜馨玉說的口幹舌燥，一毛錢收的不亦樂乎。
住在周圍衚衕裡的人有不少都出來湊熱鬧，看著賣頭花的攤子一直不斷人，大家夥七嘴八舌的。
“我數了數，這丫頭都收了差不多三塊錢了。”
“你們說她家是擱哪整的布？”
吳紅梅她婆母抬了抬眼沒吭聲。
“這一天可不少掙，她兒子她爹不是大領導？兒子兒媳在華清上著學不是還有補助？出來幹個體戶不嫌丟人？她這兒媳也是不懂事，不攔著就算了還給她幫忙。”
“丟人是丟人了點，但肯定掙錢。就是不知道她這利潤能有多大？”
“老宋家的，你家不是會釀米酒，我記得十來年前你家的不是天天挑著扁擔去賣酒，現在咋不做了？”
老宋家的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我們哪敢？這說不準哪天就又抓人了，你們瞅瞅，在這街口賣東西的除了王素梅，哪個是住在咱們這一片衚衕的人？”
一眾老嬸子們七嘴八舌的，吳紅梅因為眼紅起的那點心思又下去了。這擺攤能不能幹，還得再等等看，要是真的沒人管，她家也能幹這生意。
吳紅梅婆母對眾人一笑：“她家大腸頭花賣的好，我也去給我家閨女買一個，也是支援支援素梅，你們去不？”
眾人對視一眼各懷心思，“走走走，一道去看看。”
王素梅做好飯吃了幾口才回來，到了攤子跟前發現人更多了。
“馨玉你回去吃飯去，再給孩子喂點米糊。”
姜馨玉蹲的腿都麻了，頭上也出了一層汗，回家就先幹了半茶缸的涼水。
給孩子喂米糊糊時，姜玉珠和周齊他姐周錦一塊來了。
之前買的醪糟甘甜可口，還帶著一股微微的酒香，姜馨玉分出兩小碗招待倆人。
周錦吃完了還意猶未盡，“這是在哪買的？”
姜馨玉把情況一說，周錦笑說：“嬸兒也去擺攤了吧。”
姜馨玉詫異她怎麼會知道她婆母去擺攤。
周錦笑說：“我現在在工商局工作，嬸兒是第一個去辦營業執照的人，她不是首都戶口，本來沒法辦的。”
說到這周錦的話停了。
姜馨玉懂了，她婆母能把營業執照辦下來可能是託了這位的福。
“真是不知道怎麼感謝你了，晚上別走，在這吃頓飯。”
周錦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不過這事也就是舉手之勞，你們用不著放在心上。”
“擺攤也不是長久之計，既然有了營業執照，我還是建議你們找一間店面，這樣更正規合法，也不用風吹日曬。”
姜馨玉心裡有些異樣，周錦今天是否過分熱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