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給馮蔓說話的機會，陳進華匆匆到了大院外的警衛亭處。
寒風中，一對年紀看起來不小的夫妻正縮在那。
“你終於來了，我們快被凍死了。”
陳進華問：“出什麼事了？”
王大海媳婦牛麗麗搓著手笑著站起身：“我們沒出啥事，毛蛋在大前年冬天就死了，這事早就過去了。我們這次來，是聽說素梅在首都，冬天不是沒啥活了麼，我們就開了介紹信專門來見見素梅。畢竟也好多年沒見過了，以前還以為她死在外頭了。”
陳進華先前還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牛麗麗的話讓他的心裡一沉。
有些人，是不是活到八十歲都長不大？
牛麗麗小心翼翼的問：“素梅是不是給你生了個兒子？”
陳進華不搭腔：“你們是聽誰說的王素梅在首都？”
王大海：“就你二大爺家的外甥女他男人，他不是在鐵路上工作，上次回鄉的時候說的。”
陳進華很確定他二大爺家外甥女的丈夫並不認識王素梅，他繼續問：“你們來找素梅幹什麼？”
王大海：“你這話說的，她是我妹子，這麼多年也沒個音信，聽到她的訊息，我這個當哥的不該來看看她？”
陳進華略嘲諷的說道：“你還知道你是她哥？今天在這住一晚，明天從哪來回哪去，不然你兒子在廠子裡的工作就別幹了。”
王素梅這麼多年沒來找他，他能理解，但這麼多年也不去找王大海這個當哥的，那也說明她壓根就不想認這個親人。
王大海不樂意：“你憑啥不讓我去見素梅？”
陳進華帶著倆人進去，頭也不回：“憑你兒子的工作，憑她這麼多年就沒想過回去找你。王大海，你要要臉，明天就回，你要是不回，明天我就打電話，那工作想來你們家也不需要了。讓我聽到一點你去找素梅的風聲，那工作你們就別幹了。”
牛麗麗趕忙拉住王大海的手：“好好好，我們聽你的不去找她。”
王大海夫妻倆這回來，是聽說了王素梅在首都享福，倆人這才動了歪腦筋到了首都來。
馮蔓在家裡坐立不安的等著，看到陳進華真把兩人帶回來了，臉當即就拉了下來。
有些事情甚至不用開口詢問證實，陳進華不想看到馮蔓，把人帶回去後就要走。
他自認給過馮蔓機會了，是她的心眼比針尖還小，也不知道這一天天的圖什麼。
馮蔓看他要走，忙追出去，“你幹什麼去？”
陳進華頭也不抬：“明天你把人送回火車站，但凡你把人領去王素梅那，再做什麼小動作，咱們就離婚。”
馮蔓臉上血色盡無。
天氣很冷，馮蔓止不住的發抖。
“你說什麼？離婚？你瘋了？”她不敢置信。
陳進華：“是我瘋了還是你瘋了？李桂蘭家的屋子你為什麼要搶著租下來？媽是怎麼知道那一萬塊的存摺給了王素梅的？王大海兩口子又是怎麼聽說王素梅在首都的？”
“馮蔓，你捫心自問，你還有良心嗎？王素梅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天天想著法的給她找麻煩。”
“我有沒有告訴你不要摻和那邊的事？你有聽進去？”
坐上車前，他失望的撂下一句：“我給過你機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