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兒無女嗎？”
姜玉珠聲音又小了點，“當然不是，不過前些年斷絕關繫了。行了行了，別問了，你去把陳奕叫來，今天帶你們先去看看，一會兒路上說。”
陳奕聽到情況後起身和姜馨玉走了，曲寅看著倆人的背影，從書冊裡拿出他夾著的筆記，覺得沒什麼遺漏了，準備帶著東西去找葉楓老師。
姜玉珠說的院子離華清特別近，那是真的特別近，步行過去沒用二十分鐘。
學校南邊這裡有一片房子，是大大小小的院落，除了平房，這裡還有幾棟小洋樓，這一片還有個名字，叫“新南院”。
大白天的，不少院子的門都是敞開的，一路走過去，個別院落裡看起來有些破敗了。
除了看起來破敗的，還有那看起來就規整講究的，姜馨玉和陳奕還在這一片看到了學校的教授坐在一起嘮嗑。
花園裡的月季已經開了，路邊還有高大的國槐，泛舊的小洋樓在樹叢中間若隱若現。在姜馨玉眼裡，這一片有種民國舊影的美麗。
院裡，周齊正幫老夫妻倆收拾院子，哪怕這對老夫妻的臉色看起來不怎麼好。
本來格局不錯的院子裡現在看起來“四處漏風”，是那些搬走的住戶故意的，人走了，院子裡看起來卻破破爛爛的，就跟垃圾場似的。
“姨奶奶，我把這片地方收拾出來，你好種上花。”
按照輩分來說，周齊是得叫人一聲姨奶奶，不過這個稱呼不算準確，兩家是有些親戚關系，但已經有些遠了。
周齊他親奶奶和這個“姨奶奶”以前是很好的朋友，老夫妻回來後，周齊他奶奶就提著東西登門看過一回了，還交代周齊以後也常來幫幫忙。
他來的這幾回，恰巧趕上了這院裡鬧矛盾，昨個之前那些人才全被清走，今天正好過來幫忙收拾收拾。
現在個人房租出租還不能擺在明面上，畢竟大部分人家的住房都是國家財産，私下租這種房子，有可能會被人舉報。姜馨玉她們要租房，首要考慮就是這種有私人産權的，對外完全可以說是親戚借住。
進了院，入目的就是亂糟糟的院子，周齊和這對夫妻一直在收拾。
周齊已經把朋友要租房的事說過了，老夫妻聽到動靜，齊齊轉頭看向兩人。
姜馨玉和陳奕長相看起來都挺正派，又有華清大學學生的名頭，老夫妻倆看到的第一眼還是挺滿意的，不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
“周齊，去倒水。”
周齊高興的“誒”了一聲，匆匆進屋了。誰都不樂意用熱臉貼人冷屁股，乍一被安排招呼客人，遭了幾天冷臉的周齊還有些受寵若驚。
打過招呼後，姜馨玉坐到了石凳上，喝著周齊給倒的水。
老爺爺看起來有些年紀了，坐在那也不說話，老奶奶指著院子說：“看在你們是周齊朋友的份上，咱們私下協議，一個間房一個月五塊錢，你們自己收拾…”
話都沒說完，一群人進來就跪下開始哭訴，姜馨玉看的是目瞪口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