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做了虧心事的表現真是太明顯了。
“不是要買藥?要不然我們去開介紹信,今天一起去市裡看看。”
姜馨玉來到這裡後去的最遠的地方就是縣裡,還真沒去過市裡,她確實挺心動的。
“你今天不下鄉了?我今天又出去,和媽咋說?”
陳奕慢條斯理的戴著手錶,捋著袖子,“我直接跟她說,帶你出去玩。她正心虛著,不會說什麼的。今天公社放電影,許南在就行了,我休息一天。”
王寡婦確實沒說什麼,因為虧心,還要給姜馨玉錢和票。
姜馨玉有錢也有票,就沒要她的。
平日裡她在學校吃,學校給補的糧食和少量肉票都被她攢下來了,壓根沒用過。
去市裡要到縣裡坐車,倆人專門給姜珍珍提了不少蔬菜、香瓜和西瓜,給房東家也帶了一些。
陳奕身形挺拔修長,穿著一身白襯衣黑褲子,姜馨玉穿的是去年做的掐腰小紅裙,長度到小腿中間。
倆人騎著腳踏車從巷道裡出去,和遇到的社員們打著招呼。
等人走過去了,大家夥七嘴八舌的。
“看看這小兩口,壓根就不像咱村裡人。”
“這倆人往院門口一杵,籬笆門都變亮堂了。”
村裡人一個二個都土巴巴的,這小兩口,一個比一個精神頭好,穿的也體面。
陳奕又高又俊,隨便穿著白襯衣都比村裡其它年輕小夥子穿著好看,身上還有股斯文勁兒,至於姜馨玉,本來就長的水靈,紅裙子一穿,顯得面板更白,人也時髦,更是讓人挪不開眼。
這小兩口的長相就不像是農村長大的娃。
“人家兩口子都有工作,現在本來就不算是村裡人。”
“王寡婦享福啊,一年家裡隨便攢個幾百塊錢了,不像咱們…”
“享啥福,姜馨玉那丫頭瘦的一看就沒福氣,大半年了還沒有訊息,指不定是個不能生的…”
…
這些人的話姜馨玉和陳奕反正沒聽到,還在屋裡的王寡婦也沒聽到。
王寡婦進了兩人屋裡,正在擦桌子架子,要是床單被罩啥的髒了,她就順便撤下來洗了。
她也不是天天都進小兩口的屋,也就是隔三差五進來打掃打掃。
一邊擦好了,把桌子一側的書挪開,她就看到了醫院那張檢驗單。
當童養媳那些年,她公爹還活著的時候教過她認字,這化驗單上的字她認識一部分。
連蒙帶猜的,她大概明白了化驗單上的結論,心裡總算鬆了一口氣。
原來昨天都是她自個多想了,兒媳婦能生就好。
王寡婦小心翼翼把單子放回了原位。
隨手拉開抽屜,她看到了某樣東西,她猶豫著、思索著,最終還是進屋拿了針。
她的心怦怦跳著。
兒媳婦虛歲也差不多二十了,又不是十來歲的小姑娘,這兩年生孩子,身子骨肯定沒什麼問題。
她知道這麼幹不地道,但想抱孫子的心太強烈了,她也不想再聽別人說她兒媳婦身體有毛病了。
那個年代有那啥,不過會用完洗洗接著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