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耳朵燒了起來,白日裡他從來沒有這樣親暱的叫過她,羞窘交加,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她轉身把頭埋進了他溫熱的胸膛。
他想笑就笑了,震動的胸腔讓她更加羞窘,伸手在他腰間輕輕掐了一把。
這下好啦,笑聲瞬間停了。
倆人幼稚的在床上鬧了起來,姜馨玉誓要搬回一城,把人撓的合不攏嘴。
外頭下著雪,夜裡太靜了,屋裡的王寡婦睡得朦朦朧朧間,聽到外頭屋裡傳來的動靜,轉了身嘟囔道:“真能鬧騰。”
倆人夜裡鬧到半夜,鬧過後又抱在一起說話,直到姜馨玉不知不覺睡著。
紅燭靜靜燃著,陳奕側身躺著,一手在她腰間,看著她安靜的睡顏。
他又把她娶回家了。
雞打了兩輪鳴了,王寡婦今天也沒早起。
昨天太累,大冬天的覺又多,知道兒子和兒媳婦鬧到半夜,第二天肯定起不來,她懶洋洋的也想多睡一會兒。
三人睡的香,陳正宇來兩趟見連院門都沒開,撓撓頭又回去了。
等王寡婦再次睜眼,透過窗戶看到外頭的天色,當即一個激靈。
哎呦呦,她只想著睡一會兒懶覺,咋睡到這會了?新媳婦不會覺得她這個當婆婆的是在給她下馬威等著她做飯呢吧。
王寡婦匆匆起來,洗溯完匆匆忙忙的做飯。
屋裡頭陳奕早就醒了,披著襖子坐在床上靠著牆頭看書,聽到外頭的動靜,他輕輕把她搭在他腰間的手放進被子裡,給她把被子掖了掖,穿好衣服出去。
“你起來幹啥?一會兒我做好飯了喊你們。”
王寡婦知道自己兒子懂事,會心疼她。
陳奕早就睡不下去了,但大冬天的天冷,人也會變懶,但只要他媽起來,他是不允許自己還在床上躺著等飯吃的。
雪下了一夜,地上一片白茫茫。
刷完牙洗完臉他就拿著掃帚掃起了雪。
王寡婦麻利的做了紅棗稀飯,餾了夾著紅棗的白麵饅頭,又做了豆腐燉魚和辣炒豬耳朵。
家裡留了半頭豬,整個豬頭也被留下了,那豆腐還是為了辦酒席專門磨的。
姜馨玉還真是過上了睜眼就有飯吃的日子,婆母還總嫌她吃的少,一個勁兒的讓她多吃點,這日子還真是美滋滋啊。
這豬耳朵真是甚合她意,脆骨讓熱豬耳粘糊的口感一點都不膩。
王寡婦心情也好,昨天那個小玉佛就把她征服了,如果兒媳婦不是和她親近,哪會送她那東西呢?
“你大姐昨天說我包的臘肉包子好吃,廚房裡還有幾個,一會兒你都給她送回去,她今天不是要和你姐夫一起去縣裡。以後你想吃了,我給你做新的。”
得了便宜,誇贊別人幾句當然是應該的。
“媽不但做飯好吃,對我也真好。”
王寡婦被誇的心裡美,“不對自家人好,去對那路上過路的好?”
她絕對不會成為自己婆婆那種見不得兒媳婦和兒子感情好的人,這一家人過日子,就不能計較那麼多。以前兒子還沒結婚時,知道兒子對姜馨玉好,她心裡確實酸過,可酸過後她就用她婆婆告誡自己,絕對不能成為那樣惹人嫌的老虔婆。
不光幾個包子,茶瓶和枕巾王寡婦都捨得讓姜馨玉拿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