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馨玉突然就覺得那幾個字不對勁了,她拿起筷子吃了口白菜壓壓驚,暼到他漫不經心的眼神,她伸出魔爪撓向了他的腰。
揪住了他的軟肉,還不能收拾的了他?
兩人鬧了好一會兒,他把她按在胸前笑著說道:“給你講個事。”
“好事還是壞事?”
“應該、算是好事吧,你奶奶被人打住院了,頭破血流,聽說人傻了。”
姜馨玉震驚臉:“老天開眼了?她竟然遭天譴了!真是太棒了吧!”
猶記剛來到這裡時,她天天問候老天,那老婆子壽命怎麼這麼長!
時隔一年,是誰替天行道了?
想起上個週末家裡發生的事,她虎軀一震,直起身子,“劉老三”三個字脫口而出。
“是他幹的?”
陳奕點點頭,把事情的經過大致說了說。
在聽到劉老三也去縣醫院裡住著了後,姜馨玉對這人是佩服的。
“這鄉村惡霸還挺有腦子的。你說她傻了,她傻成什麼樣了?”
陳奕搖搖頭,“我還是上午聽我媽說的,她醒來後腦子不太清楚,連你爺爺有時候都不認識,但看到她大閨女就瞪著眼又打又罵,嘴角還流口水,也不知道擦。這些訊息應該都是你爺爺帶回來的。你爺爺還又去你媽那借錢了。”
姜馨玉高興於李老太倒黴,但對於家裡要出錢給李老太治病很不爽。家裡掙點錢多不容易,一撒出去可不知道猴年馬月能把那錢收回來了。
白菜再難吃,姜馨玉也沒把它剩下,這年頭糧食多珍貴,怎麼能輕易浪費?
飯後又美滋滋的喝了一杯麥乳精,倆人偎在一起時聽到他在她肩側說:“這會兒不早了,你男人該走了。”
姜馨玉的汗毛都立起了,真心覺得他現在一點臉都不要了。怎麼脫下那身西裝,連節操好像都少了不少?
推開門時,外頭無聲的正飄著雪花,地面已經落了薄薄的一層。
姜馨玉緊了緊他的圍脖,揮著手站在屋簷下看著他離開。
轉身就見鐘穎立在她旁邊搓著手。
“馨玉,宋老師不在了,我能去你宿舍住幾天嗎?”
之前被她冤枉是舉報者,姜馨玉就有意和鐘穎保持著距離,卻沒想到,倆人又要住一屋了,現在真是連個拒絕的理由都沒有。
她和吳健就這麼僵持著,又不離婚也不和好,也不知道想咋的。
還有,那緋聞傳的是兩個人的,怎麼吳健一點事都沒有?
姜馨玉不過和鐘穎住了一個晚上,第二天就有新的女老師來了,這人姜馨玉還見過,正是當初和她一起競爭教師崗位的張玲。
聽謝曉芳說,張玲高中就是吊車尾的,成績相當一般,那次考核的時候也能看出來,她水平確實不咋的。
現在,這水平不高的人進了學校,即將要成為她的舍友。
“我本來想自己住一間,但劉叔叔不同意,以後咱們就是舍友了,我叫張玲,你應該從謝曉芳那知道我了,我就不多自我介紹了。”
人和人之間的氣場真的是很奇妙的東西,姜馨玉斷定張玲不喜歡她,而她也不怎麼喜歡她。
“我家就在公社,以後我應該不會天天住學校,不過我不太喜歡別人睡我的床,鐘老師,還請你以後不要隨意再睡這張床。”
來收拾鋪蓋的鐘穎不怎麼開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