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襯衣上的血跡太過明顯,哪裡逃的過王寡婦的法眼。
王寡婦著急的問:“你這是咋了?”
陳奕都想好了說法,說道:“在半道上背了一個傷了腿的人去醫院,不小心沾的,我沒事。”
說著他閃身進了屋,王寡婦在外問道:“你在馨玉家吃過飯沒有?”
“換身衣服,我馬上去。”
等陳奕再出來時,王寡婦沒見他哪裡有問題,這才放下心來。
陳秀雲今天做田雞做的多,用辣湯炒了大半鍋,和上次做野兔的法子差不多,紅油油的又香又辣,配上高粱米飯,那叫一個香。
陳奕吃了一碗,陳秀雲還要再去給他盛一碗米飯,被他拒絕了,在國營飯店本來就吃飽了,他又吃不了辣,一口肉得配兩口米飯,這燉飯吃的屬實艱難。
“中午馨玉點了好幾個菜,吃的太飽了,現在吃不下去了。”
陳秀雲聽到就放了心,她拿錢拿票給小閨女,就是讓小閨女還他之前的人情的。就算是物件關系,沒結婚之前也不能使勁花對方的錢。
陳奕看了一眼嘴唇吃的紅焰焰吸哈吸哈吃個不停的姜馨玉,都佩服她這吃辣的功力。
“嬸,你們繼續吃,我先回家了。”
陳奕走後,悶頭斯文幹飯的李月珍終於抬起了頭,她剛才夾菜可都是收著的,因為陳奕這個唯一的男同志吃飯太斯文俊氣了,搞的她都不好意思大口幹飯,哪怕嘴裡辣的慌,她都不好意思像姜馨玉這樣小聲吸哈。
今天這頓炒田雞,陳秀雲沒收李月珍的錢,田雞不要錢,費了一些油,辣椒和花椒都是自家的,她也想讓李月珍多照顧姜玉珠,這頓幹脆就請她吃了。
等吃完了飯,李月珍這個不好意思吃了白飯的和姜玉珠一起收拾鍋碗。
陳秀雲讓姜馨玉進屋。
姜馨玉不知道她要說什麼,還以為是自己哪裡漏了餡,心裡忐忑面上老老實實站在她跟前,“咋了媽?”
陳秀雲看著她換了的衣裳,心裡早就咯噔起來了,她眯著眼問:“咋把襯衣換下來了?”
關於這,姜馨玉和陳奕已經在樹林裡對好了口供,如果能糊弄過去就糊弄過去,如果糊弄不過去,就說:“我和陳奕在半道上碰到一個傷了腿的人,把人送去縣醫院耗費了不少時間,衣裳也弄髒了。”
陳秀雲面無表情,幹脆直接問:“你是不是和陳奕鑽小樹林了?”
姜馨玉:“…”!
“你別想否認,我先前看到你倆從林帶那邊出來,你和他是不是…”
陳秀雲的話到底沒說透,她盯著小閨女的臉。
姜馨玉臉都紅透了,她已經知道陳秀雲同志想說什麼了,絞著手指說道:“我和他啥都沒幹,你想的太多了。”
陳秀雲心裡又一個咯噔,不懂那事的姑娘會說出“啥都沒幹”這種話?
她對陳奕也有意見了,戳著姜馨玉的腦門說道:“你這丫頭要是…”懷孕這話終究是被她憋了回去。
她打定主意去隔壁鄉找那婆子弄點藥來,要是出了什麼事,她閨女以後還能抬起頭來?
姜馨玉捂著腦門說道:“真沒有呀,媽你想的就是太多了,我和陳奕就親了親嘴,別的我保證什麼都沒幹。”
她哪還顧得上害不害臊,不把話說明白了,陳秀雲同志都不知道會咋的。
陳秀雲不放心,連問幾遍,得到了姜馨玉確切的肯定後,可算是把心放下來了。
“你倆現在是物件,那也不能做出什麼逾矩的事,你高中還沒畢業,要是有了,以後別人會怎麼說你?”陳秀雲苦口婆心對著姜馨玉耳提面命了一番。
姜馨玉連連點頭,等她終於說夠了,趕緊去把泡著的衣裳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