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串法實在是‘巧’。”姑娘們笑道,“當之無愧的第一。”
王菁道:“我跟嫣然最熟,就請她為大家撫琴一曲。”
本以為會被她刁難的姑娘們不由鬆了口氣,上次她們逼她分茶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趙嫣然沒有推脫,笑著答應了。
她彈的是《關山月》。此曲是短小精練之代表作,常被習琴者做為入門練習曲,一般會琴的人都會彈,但琴為心聲,她們這個年紀的姑娘根本還處於“為賦新詞強說愁”的年紀,想融入那種離別的情感卻是不易。
但趙嫣然不同,她經過離母之喪,雖然亦十分懷念天人永隔的親人,但還有幼弟需要扶持,可謂沒時間傷感,所以彈起這首曲子來,雖氣勢上不夠磅礴大氣,但離情滿滿。
一曲終了,姑娘們還沉浸在那種離別愁緒的哀婉淒涼之中,等到靠近水榭的竹林間傳來了喝彩聲,才使姑娘們回過神來。
王菁聽著那喝彩聲似乎有些熟悉,卻偏想不起來是誰。
姑娘們也面面相覷,不知誰在竹林那邊。
但可以確定,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好在這片刻的功夫,竹林裡突然走出來兩個人來,向姑娘們作揖道:“原不知道是姑娘們在此,一時聽得忘情喝起彩來打擾了,還請不要介意。”
說話的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玄色的窄袖袍子,一團和氣。
王菁可以肯定喝彩的不是他,因為聲音不對,但他卻過來道歉,難道他們有別的目的?
他身邊站的那個年紀稍長些的青年,卻大大方方地看了趙嫣然一眼。
那人有著入鬢的長眉,微微上挑的桃花眼,高挺的鼻子,薄薄的紅唇,面板白皙,氣宇軒昂,風姿卓越。
這個人……就是她很久之前的時候跟劉永安跑到街上玩,突然橋榻了跟劉永安走散,遇上人販子,後來救她的那個人!
時間真快,轉眼間似乎都快十年了!
歲月似乎十分偏愛他,讓他幾乎跟她被他救的時候沒有任何變化,風采如昔。
但是,以他的家世,以他的年紀,早該娶妻生子了吧?還在這兒撩小姑娘!難道他想讓趙嫣然給他做妾?
本來對他印像挺好的,這麼一想卻又有些鄙視他。
王菁想到此,不由自由地撇了撇嘴。
然後就看到那人對她挑了挑眉。
難道他認出她來了?
這麼多年過去了,應該不可能吧?不過畢竟是救命恩人,王菁覺得自己至少欠他一個“謝”字,但又不好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冒然提起,萬一他不是這個意思,自己豈不是要被他人笑話?
“是我哥哥和靖海侯世子!”黃淑媛說道:“世子最是博學多才,若能得到指點,也是我等的造化。”
“指導稱不上,不過好壞我倒是還能聽出來,做個評判吧。”沈溶說著站到了趙嫣然和王菁身邊,笑道:“小丫頭,咱們又見面了。”
他,居然認出我來了?王菁十分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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