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了幾年,原以為男人時間久了對一個女人會膩,總會變心的,哪怕不變心,也會嘗嘗別的飯菜。
可現在看來,她怕是等不到那一日了。
裴夫人見大家在雲扶面前一臉的諂媚樣,忍不住撇了撇嘴。
公主又怎樣,皇室又怎樣,她們裴家女可是比公主都要高貴。
坐在裴夫人一旁的一位年輕的貴夫人低語道:“姑母,就這麼算了嗎?”
她是裴夫人的孃家侄女,裴姣的姐姐裴瀅。
裴夫人面色很是難看,“那又能怎麼辦?她可是有鎮國公主撐腰。”
裴瀅也是知道自己嫡妹裴嬌的心思,她一心想嫁顧清遠,而顧清遠卻娶了江晚吟。
而今日這個女人又跟鎮國公主,讓姑母吃了這麼大個虧,同時也丟了裴家的臉面,裴瀅自然心裡氣得很。
她揮了揮手,喚來貼身丫鬟,附耳低語了幾句,丫鬟點點頭跑走了。
裴瀅來鎮國公府時也是帶著孩子的,但孩子們總是在宴席上坐不住。
他們聽到不遠處孩子們的嬉笑聲,也吵著要去玩,裴瀅便送他們去了,這才知道鎮國公主來時,也是帶了孩子的。
無法教訓這兩個女人,那便讓她的孩子來承擔,呵,小孩子之間打打鬧鬧可是很正常的事。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她鎮國公主也不好說什麼。
而雲扶被人圍在中間,有說有笑,完全不知道裴瀅會如此黑心,利用她的孩子下黑手。
不一會兒,將軍府來了位下人,附耳與雲扶說了幾句。
原來將軍府三少爺,也就是三哥雲知硯的兒子有些發熱,劉氏不放心,臨時決定不來了。
而大嫂梅書語剛巧孃家那邊有點事,二嫂桑榆本不喜歡參加這些貴夫人的宴會,婆母妯娌不來,她也決定不來了。
在一個半月前,周清禾也産下一子,在將軍府排三。
雲扶擔憂問道:“嚴重嗎?”
“回公主,夫人說您不用擔憂,已經請了孫大夫來。”
“那好,待宴會結束,我再去看望孩子。”
那下人回道:“夫人說,讓您這幾日別回去,公主還懷著身孕,以免三少爺把病症傳給您。”
雲扶理解劉氏對她的關心,擺了擺手,“好,你先回去複命吧。”
她可沒這麼脆弱。
娘和嫂嫂們不來,雲扶也有了走的心思,但各位貴女實在熱情,暗想,算了,再等等吧。
有人問起將軍府三少爺的病情,雲扶也只是簡單客套了兩句,小孩子有個小病也是正常。
鄭國公夫人在回來時,見大家有說有笑,氣氛很是熱鬧,便提議將男女席中間的屏風給撤了。
今日賞花宴,鄭國公夫人還有一個目的,就是湊著這個機會為鄭國公府四小姐,也是鄭少禹的堂姐,選夫婿。
四小姐已過了及笄,但婚配遲遲沒有著落,二房夫人便拜託了鄭國公夫人。
撤了屏風後,男女席雖然隔了幾丈,但也能將對面看得清清楚楚。
其他貴女自是瞭解鄭國公夫人的用意,正好她們也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好好瞧瞧對面的公子們。
而雲扶與江晚吟是嫁了人的婦人,即便如此,她們也忍不住向男席這邊瞧去,看看別家的公子,養養眼。
突然瞧到一位長相俊俏的公子,她正想問問江晚吟那位小公子是誰家的時,就見齊君燁的視線射了過來,緊緊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