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王看了雲扶一眼,而後吩咐道:“傳巫醫!”
此時有兩個巫醫也在殿中,聞言趕忙上前,將酒壺的酒倒出,查驗了一番也沒查出什麼端倪。
雲扶冷笑,這可是四哥在藥王谷用罕見藥材研製出來的毒藥,別說只擅長巫蠱的苗疆巫醫了,即便是京城的禦醫,都不一定能驗出酒裡的毒。
“啟稟巫王,這酒沒有問題。”
“嗯,那就為苗姑娘檢查下,好端端的怎麼會吐血?”
“是。”
巫醫上前,苗娥姻卻有些怕了。
她這種,巫醫一眼便能查出,她是給人下蠱受了反噬。
是她害人在先,若讓人知道,肯定會罵她活該,技不如人。
她不想丟這個臉。
但她不怕下蠱毒物件是雲扶,她父親可是巫王心腹,父親曾與他們說過,巫王也沒有多在乎那個公主,一切不能只看表面。
即便她下蠱毒的物件是雲扶又怎樣,巫王也不會懲罰她。
她有氣無力道:“多謝巫王,不必了,今日是宮宴,莫要讓大家掃了興。”
這時,雲扶走了過來,“這可不行,既然今日是為我兒辦宮宴,苗姑娘在我兒的宮宴上出了差錯,若不查出兇手,那我兒可就成了罪人了。
我想父王也不希望他的孫子,背這個黑鍋吧。”
巫王點頭,“公主說的對,苗姑娘不必擔心,若讓本王知道誰敢在宮宴上下毒,定要將他扔進萬蠱蟲池,被萬毒蟲啃噬而死。”
苗娥姻聞言,突然瑟縮了一下,又看到雲扶似笑非笑的眼神時,她頓時怒了,她指著雲扶,用盡僅剩的力氣道:“就是她,是她為我下的毒。”
苗家人憤怒的看向雲扶,“公主不給個交代嗎?”
雲扶笑著道:“哦?是我下的毒嗎?你說這酒裡有毒?今日整個宴會上可都是喝的這個酒呢,怎麼別人沒事?苗姑娘莫不是說只有你的酒壺中有毒嗎?那好,今日本公主也喝下這酒壺中的酒,看看有沒有事。”
雲扶招了招手,宮奴立即取來一個酒杯倒滿了酒,雲扶一飲而盡。
其中一個苗家人道:“定是你提前服下了解藥。”
阿嬋道:“你們不要血口噴人,若是你們懷疑公主提前吃下了解藥,那我來喝。”
阿嬋直接端起酒壺,咕咚咕咚便是幾大口酒。
雲扶奪下了酒壺,“行了,夠了。”
巫王看向雲扶,“伽羅與她很熟?”
雲扶淡淡道:“並未。”
鸞伊上前解釋:“回王,剛才苗娥姻在長廊上與一幫人在辱罵公主,而阿嬋姑娘剛好聽到,於是就與她們吵了起來。
公主聽不懂,便問鸞伊她們在吵什麼,我只好照實與公主說。公主第一次見她,認為阿嬋是個好姑娘,於是在苗娥姻帶人想動手時,公主將她們攔了下來,將阿嬋給帶到了宮宴。”
巫王這才收起警惕心,“看來阿嬋姑娘很是仗義,剛好公主也沒什麼玩伴,日後你隨時可以進宮找公主玩。”
阿嬋跪下,“多謝巫王。”
雲扶看向苗娥姻,“苗姑娘,事實證明,這酒中並沒有毒,你莫要把這髒水潑到本公主身上,不止你有家人,本公主也是有父王的人。再敢汙衊本公主,父王定會嚴懲不貸。”
巫王面上雖帶著笑,但心中卻是很為難。
一邊是公主,他若不說兩句,定會讓雲扶懷疑他是不是那個寵愛她的父王,還有兩個多月,他便可以……,此時他不想出什麼差錯。
但他更不想得罪苗家主這個心腹。
“行了,公主一向心善,苗姑娘莫要冤枉了公主,看來不是酒的問題。巫醫,快去給苗姑娘診斷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