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扶起身去了裡面寢室。
許是有身孕的原因,雲扶只感覺脾氣上漲。
望著雲扶對他的失望,巫王的面色沉了又沉。
烏赫安趕忙道:“義父,公主她不知道月華聖女於我們族人意味著什麼,待我日後好好跟她解釋。”
巫王點了點頭。
月華聖女今日屬實放肆了些。
這些年來,他除了不能許給她婚事,什麼事都依著她,現在她愈發放肆了。
他站起,來到殿外吩咐宮人,“宣月華聖女!”
雲扶不僅僅是累了,更是急於看手中的字條。
聽到外面沒了動靜,知道巫王與烏赫安都走了,屏退了所有人,她才開啟那張揉成一團的字條。
殿中燈火通明,照亮了字條,卻發現上面是空的,白紙一張。
雲扶反複觀察,又在蠟燭上方看了又看,還是沒有字跡。
她只覺無趣,隨手將字條扔到地上,而後躺在了榻上。
那個男人的長相雖看得不是很清,但對她好像沒有惡意,為何要擲張空字條給她?
是為了引起她的注意嗎?
雲扶總感覺這苗疆透露著古怪,而自她醒來後這些天,這些宮人好似都商量好了似的,每次問他們話,回答都是那麼的統一。
他們說烏赫安是她的未婚夫君。
問她是如何失憶的,都只說,她摔了一跤,撞擊到了頭部。
她撞到了頭部,頭上怎麼會沒傷?
明明這些人都待她很好,她卻覺得不自在。
若是烏赫安說的也是真的,他們相愛三年,那她,也不至於一句苗語都聽不懂吧,偏偏漢語又這麼好。
雲扶躺在榻上,腦子裡是一團漿糊。
她摸了摸小腹,腹誹道:孩子,為娘該留下嗎?
突然腦中一個念頭閃過,她站起,將字條撿起放到案幾上,將茶水倒在字條上,上面立即顯現出幾個小字:阿扶 明日巳時 我在這裡等你
果然,字條上另有玄機。
她將字條揉起撕毀。
阿扶,是她的名字嗎?
這裡等她,是指的那棵樹嗎?
去亦不去,雲扶一時有些糾結。
明日巳時想找個藉口出去,還是很好找的。
不知為何,雲扶願意相信他一次,她想知道自己到底是誰,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