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給她的。
信的旁邊,放著一大包藥。
雲扶突然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開啟信箋一看,果然是四哥已經走了,藥也是四哥給她預備的。
信中還勸她:妹妹不必傷心難過,也不必愧疚,我已經放下了,我回青雲峰是為查孃的身世,我與長宗門的門主長得如此相像,怕與孃的身世有關。
這點倒是與雲扶想到一起了。
但雲扶不相信,她不相信四哥就這麼走了,她跑到丹元子房中,沒人。
又去了墨靈兒所住的院子,墨靈兒同樣也留下一封信,走了。
雲扶拿著信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房中。
她很傷心,四哥就這麼不聲不響的走了。
上次便是,這次也是,沒有與她告別,就這麼走了。
用飯時,雲扶與大家說道:“四哥走了,與丹元子回青雲峰了。”
劉氏一怔,“怪不得呢,這兩日,瀾兒總是囑咐我保重身子,若是覺得哪裡不適,去自家醫館找兩位大夫檢查。
還說他與丹元子神醫教了陳大夫與孫大夫許多,他們現在的醫術比起京城的大夫要高明,還簽下契約,保證不會離開醫館。”
雲知謙也說道:“四弟這幾日,也總是與我交待藥材生意方面之事,也教了我許多,還說若是拿不準,可以與陳大夫與孫大夫商議。”
雲知硯也道:“是啊,四弟還交待我好好照料爹孃和妹妹。”
雲正青很氣,也很酸,都交待了,唯獨沒有給他這個爹交待,“臭小子,這個家他是想回便回,想走便走,到底有沒有將我這個爹放在眼裡啊。”
雲扶忙道:“爹,四哥在信中有交待我,讓我多關心爹,讓爹注意身子,四哥很在乎爹的。”
“真的?”
“是真的。”
雲正青心中明白,定是扶兒哄他這個爹開心。
但他還是“哈哈”笑了兩聲,“好,我會注意身子的。”
到了晚上,齊君燁進門,看到雲扶靠在榻上悶悶不樂,他走過去,俯身問道:“這是怎麼了?”
雲扶再也忍不住,起身抱住齊君燁掉下了眼淚,“四哥走了,他又是不吭一聲便走了,連我為她做的衣裳都沒來得及拿。”
四哥兩次離家,好像都是因為她。
上一次,四哥是想與丹元子學本事,好回來護她。
這一次,四哥定是不想讓她為難。
雲扶面上滿是自責。
齊君燁將她擁入懷中:“阿扶不必傷心,若日後你想四哥了,我帶你去青雲峰探望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