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斜撇撇眉。
祁聿右手指腹突然輕輕摁他肩頭,悄然力度將人示意一把?。
陸斜察覺耳垂旁氣流。
“你昨晚說做我的人,從此?乖乖聽我的話。那幹爹讓你出宮,怎麼又開始犟嘴了。”
兩人距離幾近貼一塊,祁聿鬆散衣袍輕輕落他膝頭。
明明是複述昨夜他說過的內容,陸斜這時?才恍然覺得這話太曖昧。
他那般正經一字一語,怎麼同樣的話從祁聿嘴裡出來就分外撩撥人。
祁聿是故意還是無?意啊。
陸斜頸子後徐徐攀上一陣酥,鈎得小?腹緊繃,氣息從口鼻倒灌進?胸腔。
陸斜不?由略微側下頸悄悄嗅了下,盡是松脂燻出的油墨香氣。
“幹爹要?做什?麼不?讓我知曉?你都重複我會乖乖聽你的話,往後也多給我幾分信任。下次有事也能吩咐我來辦,包您滿意。”
祁聿挑眉,目光朝下斂。
猝然看著陸斜的手捏住她?腰上的玉,指尖略帶不?明意味磨搓玉佩,指腹緩起動?作走勢都是根據玉的紋路。
......
祁聿挺脊站好要?推開陸斜這個動?作。
只見陸斜將指腹鈎纏上她?佩玉的繩結上,將她?固在他身前。
陸斜下頜抬三分,略仰起頸看她?。
“除了闔家舊案,我是因你回宮的。你說你宮內孤寂,想尋一人陪你,當年我年紀小?嚇住了,出去四年倒是覺得越發想您,譬如?您狠心——不給我半分掛念。”
“四年不?見你訊息,我在府衙邸報尋你尋的好辛苦。”
祁聿:......
驚著份駭人的心?驚悚打量陸斜。陸斜眼底明明很重,她?卻看不?明晰。
嗓子禁不?住顫:“陸斜,我是男人,還是個閹人。你這段話歧義頗深,是昨日的酒沒醒?”
“不?然我叫人再託你去次護城河醒醒酒?”
昨夜還說沒醉,這都醉昏了頭。
陸斜無?語笑笑,胸腔跟著震了一陣。
指腹用力扯扯,她?看著腰上盤帶鈎出一塊。
“您想多了,我只是於世間無?掛礙,翻來覆去唯你可念點生意罷了。我家不?好男風,兒子沒這些齷齪。”
“我若當真與您有半分旁的心?思,叫您幹爹是想子欺父大逆不?道麼,悖逆人倫之事我爹沒教過。我若真起這種無?恥心?思,我爹還不?掀了棺材板爬出來抽我。”
祁聿第一次聽陸斜懶洋洋攜倦意的聲兒,挺惑人。後面?雖帶輕輕玩笑,讓人卻笑不?出。
不?是便好,不?然她?能比惡心?劉栩還惡心?陸斜。
半條命救回來的人,正途不?學淨弄這些汙糟事,她?不?敢想自己會心?堵成如?何模樣。
“我出宮是帶官仗還是便衣打聽。”
看祁聿是讓他公辦出宮,還是私行。
陸斜鬆手,玉佩撞上衣裳,她?莫名其妙也晃了半剎那神。
“尋歡作樂自然便衣,不?用遵令,浪個幾日再回來。”
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尋歡作樂浪個幾日?
“給幹爹打聽訊息怎麼還......我是要?應酬什?麼特殊的人才能打聽得到?”
她?不?自覺按把?佩玉,不?希望它晃撞衣裳。
“我看你這樣子是真不?打算出司禮監了,那老祖宗喜歡捏點人喜好,底下人也喜歡你能賄賂。你好賭很好,去外頭找個看的上眼的人養起來,往私邸一藏,隔三差五去一去就成。”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