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走進屋子,進戌趕緊握緊手裡的劍起了床站了起來。
他雙眼直直盯著時卿看了一會,道“你剛才出去了。”
時卿點了下頭。
“是有事嗎?”進戌臉上露出擔憂的表情道。
“是有事。”時卿幽幽道“這個屋子的主人是個白眼狼。”
小女孩是屋主的女兒,剛才在拐角蹲著就是為了看好自己和進戌,自己好去通風報信。
時卿道“我們得離開了。”
進戌嘆了口氣,道“你不是想在官府附近租一個屋子嗎?”
“我們離開了還可以回來的。”時卿輕描淡寫道。
進戌一下子無言以對,他鎖好門弄成去時從容的樣子。
時卿跟著他到隔壁再隔壁的屋子裡躲著,月亮如雪的光透過視窗照進來,把進戌的影子拉得老長。
涼風的意味入侵了手,時卿握了握有些冰涼的手。
進戌拿著自己懷裡的繡著精緻的兩塊梅花帕子遞給時卿。
時卿不明所以的接過。
進戌道“你先包手。”
時卿不解還是聽他的話把手包了起來,她有些勉強包著右手,進戌幫她把右手包了起來,然後寬厚的大手包住了時卿的手。
時卿眼神意味深長看著進戌。
進戌道“你已經長大了,我們要男女授受不親了,對了,你的手容易著涼,估計是你小時候受過什麼傷,又或者是你天生如此。”
“天生的。”時卿道“我是大夫,我看得出來。”
進戌嘆了口氣,道“是天生的。”
他突然想到了什麼開口道“你會醫術為什麼不醫治自己的手呢?”
“因為我的醫術是在我那次在棺材裡醒來才有的。”時卿道。
進戌聞言微微點點頭,沉默了一會道“你救了師父和同伴之後會去哪呢?”
“先修身養性。”時卿道。
她的性子不得不承認是灑脫,更要緊的是忍不了,她必須得找個地方好好正視自己,再找一個好一點的國家去做她想要做的事。
她現在所在的國家對女子太過苛刻了,她要是想在這裡明面擁有權利太過幻想了。
“你一定會能做好自己的事。”進戌給出肯定道。
時卿揚眉,明媚道“當然了。”
進戌的手心傳來的溫度暖著時卿冰涼的手,時卿靜靜看了半響進戌,問道“師兄救了師父和同伴之後你還要繼續跟著她在這裡嗎?”
進戌沉默以對。
時卿開口道“這裡的路太難走了,應該走好走路才是。”
“人人都想走好的路。”
進戌臉上露出嚴肅的表情,道“我也是想走好的路,只是不允許,我不允許我背叛我想救她們的心。”
時卿不解問道“她們是指哪些貴族女子嗎?每日拿著針刺繡,每日戴著冪籬,連出趟門都難的貴族女子,她們雖然可憐可是世間比她們可憐的多的是。”
進戌道“不止她們,還有自由。”
時卿道“你活得比我還要…”
時卿說到這裡頓了頓,把即將說出口有可能暴露自己不是原主的話嚥了下去。
進戌眼中含著不解的光注視了她半響,問道“你為什麼不繼續說下去。”
“你聽到衙役來的聲音了嗎?”時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