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澹這瞬間真覺得她把自己的命交到自己手裡了。
目光溫和許多,心裡也有絲高興,突然想到了什麼,他抬起頭雙眼明亮看著時卿。
目光露出一絲幽遠笑意,“希望你能做到在警惕不安中記住你的話,做出附和你所說話語的行為。”
時卿不悅道“事實會證明我說的話對的。”
言澹眉梢帶著幾分冷月的清冷挑了挑,“我會等著。”
時卿道“今夜風清月明,外面乞巧節宴會上說不定言大人會遇到什麼好事,可以去看看宴會。”
她說罷轉身走了幾步,想到了什麼轉過頭看著言澹。
燈火的照映下,寬闊的廊下,言澹的身影清逸中表情含著些凝重,在她回頭後目光變得有些不解。
“別人的宴會上的食物我看了些,左下角第二張擺的食物是相生相剋的,其他桌的食物倒沒有。”時卿走回去道。
言澹點點頭。
時卿跟著宮女的腳步去往她的屋子換衣服。
幽靜的小道上,朦朧的月光下宮女身姿苗條,細長有些發黃的頭髮被一根紅帶綁著。
她是誰的人?
為什麼言澹說要提防她?
自己和她明明無冤無仇。
懷著許多疑問,時卿再次來到她的屋子。
屋子乾淨,雖小但五臟俱全。
她雖然是宮女,但地位顯然不低,能有一間自己單獨的屋子。
宮女倒了杯茶給了自己喝了口,道“真是渴死我了。”
說罷,她問時卿“姑娘可要喝我這裡的已經冷下來的粗茶?”
時卿點了下頭,“多謝,我剛好有些渴了。”
宮女倒了杯茶遞給時卿。
時卿搖晃了一下小杯,看著油綠的茶葉在水中泡著,一股清新的味道傳到鼻尖,把茶杯放到桌子上,道“抱歉,我還是不喜歡粗茶。”
宮女笑道“我只是個奴婢,你這句抱歉讓我惶恐。”
時卿笑了笑,讓她出了屋子,自己緊關上了門,她拿起茶杯,疑惑的目光閃過,這丫頭真沒有發現茶葉是可以讓致暈的藥?
時卿換好了衣服戴上面具和冪籬,疊好了宮女衣服放到了床上一角,開啟屋子警惕看了一眼,一排緊關著的屋子,地板溼滑的院子靜悄悄的,並沒有宮女的身影。
她鄒著眉頭在屋子找了個位置剛坐下打算再等著宮女一會,如果她還是不出現,她只能大叫讓人發現她不見讓人尋找她了。
等了半響,宮女匆匆走進來。
時卿打量了她一眼。
宮女的頭髮烏黑細長,和之前的發黃細長頭髮不一樣。
她看著故作放鬆地問道“你剛剛去哪了?我還擔心你出事了。”
宮女道“我去換衣服了,有人來通知我蕭容妃要穿紅色的衣服,我身上的腰帶是紅色,避免她的注意…”
說著,她看了一眼時卿身上的紅衣,“蕭容妃不喜歡有人和她撞一樣色的衣服,你還是換件吧,不然你會不得好死的。”
“沒事。”時卿道“七王爺會替我解決的。”
說著,她道“我們走吧。”
宮女點頭轉身把她帶到宴會門口後,藉口說有事走了,時卿看著她的背影沉思。
人換了。
她的目標不是自己,否則她不會離開,而且在跟她來宴廳的路上她也有無數次的機會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