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嬤嬤道“大少奶奶您要去做善解人意的人,您是不是得向我先善解人意。”
“嬤嬤可是他們的身份比你高啊。”
劉嬤嬤臉色一變。
“嬤嬤你教我規矩就好,至於我用不用那就是我的事了。”
時卿說罷走進已經添置許多花草的院子,“以後也不用提燈專門等我,我是很憐惜你的。”
劉嬤嬤聽完後不悅的神情緩和了不少。
時卿聽完劉嬤嬤說的吃飯時該用的禮儀後已到深夜。
深夜的雲飄過一朵又一朵,月亮清冷得照亮著大地。
時卿回到自己的屋子,看著自己一雙紅腫的手。
看了一眼已經被安排好許多傢俱的屋子,對夏月道“你可知傅六少爺的院子大概都在什麼時候熄燈休息的?”
“具體時間不清楚。”夏月回答。
時卿嗯了一聲,眸子一黑道“你去看傅六少爺休息好了嗎?如果休息了就想辦法吵醒他,如果沒有休息就好生好氣請他過來,如果不在就回來告訴我一聲。”
夏月一愣應道是便轉身出去。
時卿看了一眼小桃,道“你去幫我找找墨書。”
“是。”小桃應了一聲。
月光如雪照映著傅家賬房檯面一角。
算盤被一雙白玉似的手打得飛起,傅二少夫人勝雪的容顏上起了焦慮,最後惱怒地把算盤往地上一摔。
算盤在地上發出一聲巨大的響聲後,安然躺在地上。
傅二少夫人深深呼吸一口氣,無力地把頭枕在後頭的椅背上,用著極其小聲的聲音喃喃問道“該怎麼辦?”
“夫人。”丫鬟碧玉蹙起了眉,緊張看著地上的算盤。
因大夫人專心致懷孕的事情,老夫人在兩年前就把管錢財的事務交到了傅二少夫人的頭上,傅二少夫人把公中的錢貪了不少放了出去,現在收不回來導致如今賬目是填不上了。
恰巧乞巧節又來了。
每年乞巧節身為榮華富貴之家的傅家都會包攬京中街道的燈籠,舉辦宴會,如今這宴會的錢是湊不上了。
兩日前,傅老夫人還叫她叫人來給沈時卿做衣服首飾,這一來無異於是雪上加霜。
“這沈時卿就是災星,她一來就是給二少夫人添堵的。”
“衣服首飾的錢倒是小事,讓我著急的是宴會。”傅二少夫人道“宴會的事,傅家丟不起這個面子。”
畢竟都舉辦這麼多年了,要是一下子不舉辦只會引無數人猜測傅家是不是不行了。
傅家怎麼能不行。
傅二少夫人懊悔極了,她就不應該只留下一些錢,然後把其餘的錢都拿出去放了。
門外傳來一陣著急的腳步聲。
傅二少夫人道“門外的人停下。”
腳步聲停下。
傅二少夫人站起身腳步沉重憤怒推開門,對著急匆匆對著自己行禮丫鬟,道“何事驚慌?”
“傅六少爺的院子被傅大少奶奶院裡的夏月鬧了起來。”丫鬟道。
“鬧起來,你腳步那麼匆忙做什麼?”傅二少夫人問。
“表小姐說大夫人歇下了,此事來稟告夫人您來處理是不是更好。”丫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