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卿掃了一眼安靜的雅間。
一張圓桌被五張太師椅圍繞,旁邊的地上有一頂靛藍色冪籬。
一位一臉蒼白陷入昏迷的老婦人坐在太師椅上。
她所坐的椅子前面沒有茶水,而在她對面的主位上有一盞茶,椅子也沒有擺好斜斜的對著圓桌。
時卿朝身後的許家下人,道“把人平躺在地。”
許家下人聞言手腳急快把許老夫人放在地上讓她平躺。
時卿拿起許老夫人枯瘦白皙佈滿皺紋的手開始把脈,站起身說道“無恙。
去和言大人要一間安靜的屋子,扶她去床上躺著休息,我開個藥方服下後很快就會醒來。”
丫鬟聞言看向站在門口的言澹。
言大人正對衙役低聲說了幾句話,後溫言道“讓人背起許老夫人後,由他帶你們去安靜的屋裡。”
他身邊的衙役行了一禮。
許家下人將許老夫人背起跟著衙役去往衙門後院。
時卿等人拿來紙墨後寫下藥方交給許家丫鬟,許家丫鬟便匆匆去抓藥了。
屋內輕微的呼吸聲在安靜的屋裡清晰可聞。
時卿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言澹在她身邊露出一個溫潤如玉的笑容後落座。
“為何你讓他們狀告?”言澹飛快瞧了一眼門上的紙窗露出的一個欣長的身影,嘆了口氣問。
時卿凝視著主位上的茶,“言大人有惑,我也有惑,只是這一解惑就需要時間,你還是快些去叫許家下人來上堂吧。”
能在衙門後面的雅間裡,悠閒地喝著茶聽審訊的人一定是和言澹有很深關係的人。
而很深關係的人也出身可以,是能結識一番的人。
言澹之所以開口問,想來極有可能是為了他才開口問自己的。
她怎麼能讓人輕易如願,讓那個人就此沒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