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刑,只是後來大人說他拿出貪官證據有功,改了刑罰坐幾年牢就出來了。”大漢道。
少女看向言澹沉默了一會兒,拉起孩童的手轉身要離開。
隨從攔住少女和孩童。
言澹溫和,“讓他們離開,還請姑娘向我代你祖父問聲好。”
隨從放下阻攔的手,少女轉過身望著言澹,隔著冪籬的身影都似乎寫滿了詫異,她對言澹行了一禮,拉著孩童的手急匆匆的跑了。
時卿道“說謊的人只要聽了那句咒語就會哭,道士說得果然沒錯。”
言澹面帶疑惑的看著時卿。
這個時候說這句話有何用意。
時卿明眸道“你早就知道是誰命令孩童砸了你,對吧?”
言澹道“你也早猜出來是不是?”
時卿挑眉不回答,道“說做筆錄,就帶我去做筆錄吧。”
衙門招房主要負責原告填寫表格、筆錄、口供,為知縣判決提供依據的地方。
這是時卿從仵作大叔那裡打聽到的資訊,黑色格子門被開啟露出一角,招房師爺見狀立即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仵作大叔徹底把門開啟,笑道“你緊張什麼?”
“你不知道我這幾天難熬啊!鄰居在練魔琴好聽到我只想入魔不睡覺,哪還能睡得著覺,想著從衙門補回來,這不,害怕來的人是我們家大人,害怕他見我睡著後對我噓寒問暖,聽著他的噓寒問暖我害怕啊!”
“你也太膽小了,對你噓寒問暖你害怕什麼?怕他一聲不響讓你走人?他不是這樣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招房師爺小聲嘀咕。
時卿聽著這嘀咕聲看著屋內左邊靠牆的三座架子上放的竹簡。
又看著擺放著的兩張桌子。
一張招房師爺正在用著,上面擺滿了紙張,另外一張則上面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乾淨的桌子的一前一後各自放著一張太師椅。
而靠窗的方向也放著一張太師椅。
窗外綠蔭滿地,陽光透過樹葉間安靜灑落在地,襯得整個招房看起來乾淨靜雅。
“來,這裡坐。”言澹從門外走了進來,拍了下靠窗的太師椅。
時卿好奇的走到太師椅旁,言澹則走到靠牆的太師椅上坐下。
他讓招房師爺拿來空白紙張與筆墨,便讓仵作大叔和招房師爺出了屋子。
屋子瞬間只剩下他們二人,時卿直起身子問道“我說完話後可以離開了嗎?還是得在大牢裡待著?”
“我剛剛去找梓琴的筆錄看了。”
言澹笑道“若是沒有確鑿的證據出現你做完口供就可以離開了,不過你得留下來…”
“明日的診治對我很重要,我不許你因為晚上不睡覺疲勞過度害我的計劃出現紕漏。”言澹嚴肅拿著毛筆說。
時卿道“你要我留下來睡覺?”
“嗯。”言澹點了下頭,問道“現在我問你答,做完筆錄後我帶你去屋裡睡覺,哪裡沒有人讓你做事。”
沒有人讓你做事?
她是自己要做事的。
時卿鄒眉。
“姓名,出生在何地,與何年何月何時出生。”
“不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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