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你一個機會,你可要?”時卿明眸輕聲笑道“一塊走。”
丫鬟驚訝一會,然後跟著時卿一起走。
夏日夜晚並不白天涼爽,還是炎熱,走過曲折的橋後,丫鬟一手提著燈,一手拿著扇子替時卿扇風,時卿搖搖頭,“還是你自己給自己扇風吧,你也是熱的。”
時卿停住腳步,舉起她一直拿著卻沒有用的扇子。
金色邊框繡花的團扇在半弦月光下被手晃動了幾下,時卿沒有扇風的心思也就停下了手。
此時的炎熱對比她的心靈上的喜悅算不了什麼,她面帶微笑向前走著,她明日總算能出府找找線索了。
想著,她嘴角挑起弧度乖巧可人笑道“剛剛那所屋子裡有個人躺在裡屋,你知道嗎?”
丫鬟不答而是邊走邊靜靜的凝視時卿,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
時卿低聲道“躺在屋裡的人沒死。”
丫鬟停住了腳步,震驚的看著時卿。
時卿也停下了腳步,輕聲道“老夫人看樣子是希望他死的,可是他卻沒有死。”
“您為什麼會告訴奴婢?您告訴老夫人,老夫人以後會待您有所不同。”丫鬟道。
“她若待我有所不同,我就離開不了這裡。”時卿道。
“當初是你非要嫁進來。”丫鬟道。
“現在的我想出去。”
時卿道“我知道老夫人派人監視著我,不然我到了院子裡,你不會不去通傳一聲老夫人說我來,就把我帶到老夫人的面前見她。”
丫鬟道“你想讓我幫你除掉這些監管的人?”
“不,對他們自有辦法。”
“那您就不想讓奴婢幫您辦事?”丫鬟道。
“我並不是想讓你幫我辦事。”
“那您為何幫我?”丫鬟病弱的臉上出現了警惕。
“你提醒我水下是吃人的魚兒,讓我小心走,也讓我清醒認知我面對的人是個什麼人,來到的地方又是個什麼樣的地方。”
時卿嘆了口氣,想起從前一個死於憂鬱症的朋友,低眸遮過眼中流露出的傷感,道“而且你現在還是一個有救的病人。”
丫鬟看著她良久,笑了笑,“奴婢梓琴。”
“梓琴。梓字輩的丫鬟都是一等丫鬟?”
“是的。”梓琴回答,頓了頓又道“我是老夫人屋內唯一的梓字輩的丫鬟了。”
“梓惜你認識嗎?”時卿抬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