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過是又一場酷刑,與之前的無數場沒有什麼分別,或許她就是想要他在?這裡被無法滿足的痛苦煎熬,直到?再次低下頭來。
而他,只需要忍受到?精神崩潰便罷了?。
聶雲間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忍耐的,可寂靜並沒有持續很久,他聽到?再度靠近的腳步聲,那?之間摻雜著?不知何處而來的輕微鈴響。
封赤練好整以暇地回?到?榻上,不知用?什麼微涼的東西碰了?碰他的臉。
那?東西好像活的一樣,觸在?臉上就輕輕嗡鳴起來。
封赤練看著?一臉迷惘的聶雲間,把那?鈴從他臉旁拿開。“左相歇夠了?就起身吧,”她說,“朕與卿說話,卿難道想躺著?不成?”
這話只是欺負他,如今他支起身都困難,遑論正坐。棲息在?一旁的蛇群再次爬了?上來,半拖半拽地吊起他的手腕,強令他跪在?床上。
“左相?”封赤練抬起他的臉,“卿在?聽?”
他麻木地喘息著?,嘴角滲出一點無法理喻的苦笑。
“臣……咳……”
“在?聽。”
“朕知道卿感念先皇知遇之恩,”她說,“恐怕朕繼位之後,江山無以為繼。”
“想來皇嗣之事,確實重?要,朕雖然是代那?位六皇女執掌江山,但也該好好盡責,保此天下延續。”
聶雲間沉默地聽著?,不時因為身上蛇的遊走輕呃出聲。封赤練輕輕點了?點他的眼角:“可這如何是好啊,左相說朕是個妖孽,妖孽選誰來誕育皇嗣,左相都會心中有些疑慮吧?”
“這天下最志慮忠純的,大概就是聶卿你了?。”
有什麼尖銳冰冷的東西扣住咽喉,他矇眼絲帶下的眼睛睜開,咬與吻的觸感從脖頸到?肩頭,在?肌膚上無限放大,幾乎快要讓人發瘋。
“那?麼,你來為天家盡忠,誕育皇嗣吧。”
那?輕輕震動著?的小東西自聶雲間腰腹上滑過,他急促地抽了?一口氣,被捆住的手臂浮現起肌肉繃緊的線條。
“那?是什麼?”視覺被限制讓他無法看清那?好似活物的球體到?底是什麼東西,封赤練不答,擰開了?什麼,空氣中暈開香膏甜膩的氣味。
“卿好好受著?吧。”她說。
痛。即使已經被她那?樣如同佞幸一樣折磨過了?幾次,最先劃破腦海的還是痛意。
燃燒在?血中的毒瞬間就被這苦痛點燃,他戰慄著?叫喊出聲,不適感和鈍痛之間卻漸漸泛起嗜虐的快意。
在?這顆裝著?政務與經書道德的頭腦裡,從無與這件事相關?的知識,聶雲間不知道那?是什麼,卻明晰地感覺到?這活物一樣的東西的存在?。
矇眼綢帶後的雙眼睜開,淚水在?眼睫上濡濕了?一層,他急促地呼吸著?,抓住封赤練的手臂,喉嚨裡的嗚咽被碾碎。
她俯下身,輕柔地在?他耳邊呢呢,聲音融化進他混亂的思?緒裡。
“卿問我那?是什麼?我已經告訴過卿了?。”
“我既然是妖孽,那?東西就該是蛇卵吧?”
“還請聶卿,好好天家盡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