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平公高仁英,是後主高緯一脈,高緯的兄弟不少,曾經都是王爵。
不過高順後來取消了他們的王爵,全部改封公爵,雖然讓他們都住在鄴城,但也沒限制他們的活動。
畢竟是皇親國戚,別看他們在京城低調的很,可一旦到了地方,和王爺也沒什麼區別。
馮家大排宴宴,表面上是給陳老頭過壽,可明眼人都知道,那些禮物可不是簡單的壽禮。
陳家宅子前有一塊空地,此時已經停滿了馬車,高順索性去了對面,這裡有一家酒樓。
“掌櫃的,對面的馮家今天這是幹什麼啊,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高順上了二樓,找了一個靠窗戶的座位,掌櫃看他氣質不凡親自接待,聞聽此言忽然提醒。
“郎君可得小聲點,他家雖然掛著馮府的牌匾,可那家主人姓陳,是濟州的知府。”
“哦?既然姓陳,那為何要掛馮府的牌匾呢?”
掌櫃的不屑地一笑道:“還不是攀炎附勢,陳知府的阿母是宮裡貴妃娘娘的姑母,陳知府是娘娘的堂哥,人家可是皇親國戚。”
高順聞言不免失笑,覺得陳家這麼做完全多餘,就算他不掛馮府的牌匾,也改變不了皇親國戚的事實。
“這是既想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啊!”
高順嘀咕了一句,旁邊的人沒什麼反應,因為他們根本聽不懂啥意思。
“對了,掌櫃的,那個陳知府為官如何?”
掌櫃本來也在看熱鬧,聽高順這麼一問,隨口回道:“堂堂皇親國戚,年紀輕輕就當了知府,誰不得巴結他啊。”
“哦?此話怎講?”
高順又問了一句,掌櫃突然反應過來,忙笑道:“你看我,光顧著看熱鬧了,客觀想吃點什麼?”
高順看出掌櫃不想回答,也沒有強迫,隨口點了幾道菜,要了一壺酒。
“好嘞,我這就吩咐廚房給郎君做,馬上就好。”
高順點點頭,繼續看著馮府裡面,此時人已經來的差不多了,馮府也開宴了。
馮府的院子不小,可來的人實在太多,一些有身份的坐在裡面,剩下的乾脆坐在外面。
看來的這些人,裡面的都是官員,外面的都是商人,基本上是涇渭分明,難得的是沒有百姓來湊熱鬧。
等到菜都上齊了,掌櫃的又來問高順還需要什麼,高順回頭看了一眼,只見偌大的酒樓只有他一桌客人。
“咦,這是怎麼回事,現在已經是飯點了,怎麼一個客人沒有?”
高順看了周道一眼,周道微微搖頭,表示不是他包場。
掌櫃聞言嘆了口氣:“哎,這已經見怪不怪了,基本上天天這樣,我打算把這個酒樓兌出去。”
“這是為何?”
高順嚐了一口魚,發現味道還不錯,菜品有這麼水平,生意應該不會太差,高順心裡更加疑惑。
“喏,我們沒有那個!”
掌櫃的指著斜對面的一枝旗子,寫著“陳記”二字,看起來也沒什麼特別。
“那個旗子代表什麼?”
“這還用問,當然是陳家啊!”
高順回頭看向陳家,有些不確定地一指:“那個陳家?”
掌櫃趕緊去按高順的手,然後小聲道:“可不敢指啊,要是讓人看見,一定會找你麻煩的!”
高順放下手,繼續詢問:“那,那個旗子有什麼用?”
“有什麼用?屁用沒有,就是要錢!”
掌櫃地看高順好奇,索性坐了下來:“反正我也不打算幹了,今天就和你說說。
也就是今天,那些稅官都喝酒去了,否則平時要是沒有旗子,保準有來搗亂的。”
高順不動聲色地給掌櫃倒了杯酒,然後笑道:“他們喝酒,咱們也喝,要不怪饞得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