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美人別跑,讓朕親一下……”
“咯咯咯,陛下快開啊,追上妾,妾就讓你親。”
“我的美人,你在哪……”
長安皇宮,後宮中活色生香,無數的鶯鶯燕燕,圍繞著宇文贇,宇文贇蒙著眼睛,四處抓撓。
宮女們笑容不斷,在宇文贇身邊略過,整個大殿香氣四溢,鶯聲燕語,綵衣翻飛。
也許是玩累了,宇文贇一把抓住一位宮女,摘下眼罩,見是一陌生面孔,頓時眉開眼笑。
“今天就你了,好好侍奉朕,朕不會虧待你的!”
那宮女害羞地把頭埋進宇文贇懷裡,這時一個官宦走了過來,小心翼翼地說道。
“陛下,衛王殿下要見您。”
宇文贇聞言擺手,不耐煩地說道:“不見,不見,朕不是說了麼,朕在選妃的時候誰也不見!”
官宦點點頭,又小心翼翼退走,來到大殿外面,對著遠處宇文憲道:“殿下請回吧,陛下說不見。”
宇文憲聽見裡面的動靜,哪裡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這會兒裡面還傳出嬌柔之聲,宇文憲氣的臉色通紅。
“真是豈有此理,孤乃皇叔,怎能見皇帝如此荒唐而不顧,讓我進去!”
宇文憲說著就要硬闖,那官宦臉上的笑容消失,頓時變得陰沉,一擺手侍衛上前,把宇文憲圍住。
宇文憲的隨從趕緊拉他,這時王軌匆匆趕來,一邊給官宦賠罪,一邊拉宇文憲離開。
“殿下怎可如此魯莽,擅闖後宮可是大罪,殿下怎可憑白受人把柄。”
冷靜下來,宇文憲也有些後怕,他剛才太過氣憤,宇文邕屍骨未寒,宇文贇就如此荒唐無度,讓他如何不憤怒。
“哎!”
用力嘆了口氣,彷彿要發洩心中的不悅,王軌拉著他離開了皇宮,一路走到一個僻靜的地方。
“衛王殿下,先帝死的蹊蹺,臣等都有所懷疑,幾次上書陛下,但陛下都不理。
有人拼死上諫,可卻被那獨孤羅打了一頓,我們已經好久沒見到陛下了,現在殿下回來了,可要拿個主意啊!”
“獨孤羅……”
宇文憲嘴裡唸叨著這個名字,拳頭死死的攥著,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一定是楊堅暗中指使。
可楊堅很聰明,一直躲在幕後,如果有誰惹惱了宇文贇,他就蠱惑宇文贇下手。
現在周國上下,要不和楊堅等人同流合汙,要不就低調避禍,但臣子們可以明哲保身,宗室們卻無法置身事外。
“王公大義,孤知道你的忠心,可朝中有奸佞作祟,陛下也受了他的蠱惑!”
王軌自然知道宇文憲說的是誰,可卻不敢說不出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
“殿下甚嚴,當心隔牆有耳。”
聽到這句話,宇文憲心中一動,之前有人給他通風報信,難不成就是王軌?
王軌乃是北周時期名將,驃騎大將軍王光之子,秉性質直,慷慨有遠量。
臨事強正,沉毅有識度,起家前侍下士,跟隨輔城公宇文邕,是宇文邕的近臣。
宇文邕即位後,參與誅殺權臣宇文護,遷上開府儀同大將軍,進爵上黃縣公,軍國政事,王軌都參與。
知道王軌的忠心,宇文憲有了拉攏之心,對付關隴集團並不容易,他需要幫手。
“多謝王公提點,孤這次進宮,其實也沒報多大希望,可惜我那兄長一世英名,雄才大略,最最終竟命喪小人之手!”
宇文憲嘆了口氣,這次是為宇文邕悲哀,轉身繼續向外走,王軌趕緊跟上。
二人出了皇宮,獨孤羅從暗中走出來,他的副將道:“將軍,我們為何不攔住他們?”
獨孤羅望著離去的馬車,冷哼一聲,道:“為何要攔他,他自己找死,我們應該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