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怎麼去形容呢?
她背過身後的第一時間就是去掏自己的儲物袋,可她動作慌亂侷促尷尬,手忙腳亂地扯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
過了好一會兒最後才翻出從前在金沙原時給他買的那一身衣裳,和著些其?他亂七八糟的衣裳一起,一股腦朝身後丟過去。
這?多冒昧啊。
這?人,怎麼也不穿個衣服就跑出來……
罷了。
原本?他身首分離之後就被劍意淩遲這?麼多年,身上本?就一無所?有?,如今這?般赤條條的倒也理解……
正常,正常……
師銜羽做心裡建設,渾然不覺自己耳朵燙得能?炒盤菜。
尷尬。
有?什麼辦法可以讓自己短暫性失憶?
她別過身不言語,倒是身後的人對此無所?謂,穿好衣服就淡淡笑著,跟她說:“好了,師妹。”
師銜羽轉回身,這?人果然是已經衣冠嚴整,人模狗樣了。
哎……
師銜羽隔著幾步的距離端詳他,又喊了一聲:“大師兄。”
說完,她又抿了抿唇。
原本?的近鄉情怯,到此刻好像攀升到了頂峰。
可原本?心中藏著千言萬語,到如今又一字難吐。
這?短短幾步的距離,好像隔著千山萬水,天?上地下。
到底要怎麼樣,才追得上他的腳步啊。
她這?幾年修煉,早已經突破了五行桎梏,境界在穩步攀升。
她以為?自己可以站在他身邊了。
可他卻要去更遠的地方了……
師銜羽默默凝視著他,就這?樣看了許久。
他面容未改,一如從前,只?是發絲懶懶地披散著,還?來不及梳理,而他神色溫和,目光清澈。
他——
真的是活生生的人了嗎?
師銜羽才下意識想沖過去……可沖過去了又該做些什麼呢?
她的腦海裡,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了他元神那句“男女授受不親”的漠然。
她垂眸。
如果想去抱他一下,她,當以什麼身份去抱他呢?
而晏雲山似乎沒有?看見她的踟躕和難過,仍舊笑道:“師妹,我?們應當很?久未見了。”
說完,不等她回答又繼續說:“可為?何,又好像才見過不久?”
師銜羽訥訥:“大師兄……”
晏雲山抬腳往前,朝她走了一步,卻是問:“你覺得從前的我?,如何?”
她毫不猶豫地說:“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