湮滅此界,對上神而言,無非是時?間問題。
李長歧道?:“根據我的推測,最多,最多不超過十年,此界的天?地法則就會被破開,到那時?……若我們?仍然無法制約,此界生靈,就只能坐以待斃。”
說到這裡,他目光落在了身側的魂燈之上:“唯一的希望,大約是有人?能先一步破開上神的天?道?。”
說到這裡,師銜羽便明白了:“……所以,這個人?,是大師兄嗎?”
“目前來看,是這樣的。”李長歧道?:“他的劍,若非有心魔限制,恐怕早已破開此界。”
“……”師銜羽側目去看了看懸崖方向:“大師兄現在有什麼情?況了嗎?”
誰知?她的話音未落,身邊就嗖嗖出現三道?身影。
定睛一看,赫然正是歸川京的三位帝君。
除了上商己看著像個仙氣飄飄的粉色男芭比,面容神態都?格外?平易近人?之外?,另兩?位,兇的兇,冷的冷,著實不是好相處的面相。
師銜羽:“……”
她下意識靠近李長歧,小聲問:“將軍,我們?仙門的結界已經到了如此不堪一擊的地步了嗎?想來就來哦。”
李長歧:“”
三位帝君:“……”
什麼叫不堪一擊?
“開什麼玩笑,三位帝君自然是本將軍放進來的。”李長歧招呼三位大佬落座,問:“三位怎麼過來了?”
上商己道?:“鶴軒明祖此前便是往此而來,我們?速度稍慢一些,明祖其人?何在?”
李長歧用下巴示意著一旁的魂燈,道?:“他元神不能出竅太久,將魂燈送來之後就先回去了。”
十木目問:“那這魂燈,你欲如何?”
李長歧聞言,卻是一樂:“原本我是打算立個遺囑什麼的,既然你們?來了,那便不必了。”
三位帝君:“……”
十木目面無表情?:“呵,將軍作為一個靈修,就這麼信任我們?妖族?”
“呵,愚蠢的帝君們?,你們?對武莫將軍的心胸是一無所知?啊!”李長歧在拍著他那硬邦邦的大胸肌大言不慚的同時?,還去掏了掏他的儲物袋。
嗯……窮比將軍名副其實,他掏了半天?是什麼也沒拿出來,轉頭問他們?:“啊,諸位,有酒嗎?此情?此景,咱們?也是難得一聚,不喝兩?壺,有些說不過去啊。”
“……”上商己不語,只是一味地掏酒:“今年的新酒,還算甘醇。只是桃花味淡,將軍不嫌棄的話,可飲一二杯。”
“酒的話,我倒是也有一壇陳釀……”辰奉也跟著取出一個十分精緻的琉璃壇子:“均是早些年敗於我手的仇敵,將軍,你敢喝嗎?”
李長歧看著那精緻的酒壇,裡面蟲蛇之物生死?皆有,他靜默一瞬,突然說:“……你別跟我說裡面還有你的同類。”
“有,怎麼沒有,”辰奉抱起壇子,晃了晃,將一條蛇從裡面晃到壇邊,指給李長歧看:“這個,我曾經的道?侶。”說完,她又晃,把另一條蛇晃出來,繼續道?:“這個,我兒子。”
李長歧:“……”
上商己和十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