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提劍指著晏雲山,眉眼不正常地跳動著:“你……究竟是何人?”
眼前的人,她很熟悉。
這是晏雲山的臉,她這輩子都不會忘記的一張臉。
他的氣息,蘇音也很熟悉。
在金沙原,她就是險些被覆蓋著這道氣息的人殺死……
而眼下,她的藏身之?所也被此人找出。
蘇音看了看手中?的白首劍,若是今日不得出個結果,恐怕……
“我倒也想問問,你究竟是何人。”晏雲山反問著,卻沒有絲毫猶豫地,提劍就上。
上次在金沙原交手時,他就發現了。
這個蘇音,在懼怕自己。
但具體為何,卻不得而知。
後來他想過,蘇音應該是在害怕本尊。
但是又沒把他往本尊身上聯想。
她應該非常確信本尊的死亡是絕對?的。
可?是,為什麼呢?
本尊是否真的死亡都沒有人能確定。
蘇音如此肯定,只有一個原因——本尊的死,蘇音有參與過,或者說主?導過。
這麼想著,晏雲山就發覺好像一切就說的過去?了。
蘇音的意識,或許在白首劍中?就與本尊並肩作戰了數十年。
她也許瞭解本尊的一切。
與此同時,她大概也是這世上唯一知道怎樣才能殺死本尊的人。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呵,事情可?就就有意思多了。
“你如今的修為不可?能是我的對?手!”
蘇音拿著白首劍,好似拿到了什麼底牌似的,輕輕鬆鬆地接下了晏雲山揮出去?的每一劍,她還有空扯著嘴角冷笑:“反倒是你,以你這脆弱的元神狀態,只會被白首劍吸幹力量!”
話音落下,白首劍劍光大盛,竟是吞下了晏雲山的劍氣!
晏雲山不退反進,手中?劍光不停,劍氣翻湧。
即使揮出去?的每一劍,在被白首劍迎刃接住之?後,都會産生一種打進棉花的無力感,但晏雲山神色未變,語氣未變,只是輕輕地說了句:“我倒要?看看你都有些什麼手段!”
而在這話音落下之?後,他卻又喊了一句:“將軍!”
隨著他話音落下,李長?歧的身影就像是被召喚了似的,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他伸出手,一根竹杖就出現在了掌中?,而後輕輕一挑,又一翻,轉瞬便將白首劍從蘇音手中?挑飛出去?。
“你!”蘇音丟了劍,轉頭不可?置信地看向李長?歧,又看向晏雲山:“你如此這般,你算什麼劍修!”
“劍不劍修的,倒也沒那麼重要?。”晏雲山聳聳肩:“是吧,畢竟你都說我打不過你了,要?是還跟你單打獨鬥的話,那我也太降智了。”
“你!”
蘇音氣笑了,白首劍無法召回,她就飛身,試圖與晏雲山肉搏。
而迎著她飛身送來的拳掌,晏雲山卻只是微微側身避開?,同時抬手,用?太玄劍的劍柄,重重地敲在了蘇音的後腦。
“你……”
蘇音只覺腦海一震,跟著雙眼發昏,隨後渾身像是被突然卸了力一樣,整個人不受控制地跪倒在地。
晏雲山沒再和她廢話,只突然反手抵住蘇音眉心。
下一刻,他的神識便毫不猶豫地湧入蘇音眉心。
而緊跟著,在眾人眼中?原本是個女修的蘇音,此刻卻隨著晏雲山的神識侵入,變得連形體?都無法凝聚,直接化作了粘稠的液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