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能感知到自己的劍,卻無法催動分毫!
劍被禁錮在了原地??
這化神長老心神俱駭,這完全不是金丹修為就能做到的事情?,即便是元嬰化神,也很難做到!
本命劍無法召回,也意?味著他自己的命門也暴露在人?前,長老只能不停地?試著與自己的劍溝通,卻無濟於事。
而與此?同時,他的處境也都被白逐海等人?看在眼裡,察覺到他無法催動自己的劍時,白逐海等人?便知道此?人?不簡單,紛紛祭出了武器,同時分散站位,將李長歧圍在了其中。
即將被包餃子?的李長歧,卻像是直到現在才察覺到身旁的動靜。
他轉身,抬了抬鬥笠,看向還在設法召喚本命劍的長老,而後笑了笑,同時抬手。
那?無法被主人?驅動的劍,此?刻竟反而到了他手裡。
他拿著看了幾眼,便輕輕彈了一下。
這隨手一彈,便是無法抵禦的強勁力道,如山傾海覆,氣勢磅礴,直侵入劍。
只一個眨眼,那?劍,便徹底失去了靈性。
劍刃隨之寸寸碎裂,化作一堆廢鐵。
李長歧丟掉劍柄,隨手拍了拍手上的灰塵,也沒有去理?會因為本命劍被毀而吐血重傷的化神修士,而是看向身周包圍著他,嚴陣以待的白逐海等人?,笑道:“諸位道友,這一上來就打打殺殺的,會不會不太好?啊。”
白逐海神色凝重,捏緊了劍,問:“前輩是何方高人?”
“在這個問題之前,諸位道友是否應該先自報一下家門?”李長歧雲淡風輕的,還是淡淡笑著,說:“畢竟刀劍無眼,我出手又沒輕沒重的,要是不小心傷了自己人?,可就不好?了。”
說話時,他還去看了看那名毀劍重傷的長老。
可不是沒輕沒重麼,他也沒想到化神期的劍修會如此?不堪一擊啊。
怎麼,現在修為境界也能摻假了?
白逐海與其餘幾名長老見狀也不由對視一眼,其中一人?傳音道:“此?人?來歷不明,修為看不透,若是我等聯手,或許能與之一戰,但?……”
他抬眼看向李長歧身後的鳴沙窟,繼續道:“此?處乃是鳴沙窟,若將動靜弄得太大,對我們反而不利。”
最?近前來金沙原伺機而動的宗門不在少數,鳴沙窟只要神女一旦失守,也許很快就會被某個宗門徹底吞併。
但?邪魔未除,即便他們現在就佔據了鳴沙窟,也難保最?終不會被邪魔吞噬,以及被其他宗門聯手對付。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地?隔岸觀火,等著鳴沙窟與邪魔交手之後,再做決策。
直到目前為止,沒有人?樂意?當這個出頭鳥。
白逐海自是明白其中要害,與眾人?商議之後,便先行收了劍,走到李長歧身前,抱拳道:“晚輩白逐海,乃是白沙門弟子?,今日?乃是承金沙原神女之邀,攜宗門元老前來助金沙原度過此?次劫難,我這隨從冒犯了前輩,還請前輩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這一次。”
他說得冠冕堂皇,李長歧好?似信了一樣,點點頭,笑道:“巧了,我也是受人?之託,前來鎮壓邪魔。”
白逐海沒有放鬆警惕,但?臉上卻帶上了笑意?,說道:“既如此?,前輩與我們,倒也能說得上是同道中人?。”
“同道中人?”還能這樣定義,厲害。李長歧若有所思地?點著頭,跟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忽然問:“對了,你說你叫白逐海?可是白沙門的少宗主?”
白逐海眼底浮出戒備的神色:“前輩知道我?”
“談不上知道,”李長歧笑道:“只是此?前路過金風窟的時候,城裡正?好?有人?在找你呢,少宗主有遇到嗎?”
白逐海一愣,目光落在同行的長老身上,幾人?俱是搖頭,白逐海回頭問李長歧:“前輩可知道是什?麼人?在找我?”
李長歧搖頭:“不清楚,只記得是個很是壯碩的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