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俗話不是說人不輕狂枉少年麼。
他也輕狂年少過?啊。
可他在師銜羽的印象裡,必然不會是個毛頭小?子。
而他金丹時期,卻與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別?無二致。
晏雲山:“……”
簡直不敢多?吱一聲兒。
黑歷史,太黑了。
社死,太社死了。
徐觀棋聽他說完,也是沉默了一會兒,才傳達他的話。
不過?,這真的無妨嗎?
那可是鹿王燈,鹿王鳴生的心髒啊,說煉化就煉化了?
關鍵是這麼大的事,前?輩居然還說“無妨”?
徐觀棋有些?接受不能,但好在師銜羽已經和?金丹大師兄接觸過?,對於他這種猖狂言論?接受得還算比較快,但還是忍不住告狀:“……可是,你最後還想?殺了我。”
晏雲山:“……”
他只?想?一瞬,便明白過?來。
金丹時,他們並?不相?識。
而那個階段,才算是他“修煉”的開始。
青雲山是修性,青雲山之外,才是修行。
他的修行之路,開始並?不順利,以至於有很長一段時間裡,他對任何人都有著十分防備與殺心。
心裡不痛快就殺師妹的事兒,也不是不可能。
師銜羽見徐觀棋沉默,沒有開口的意思,便明白是她大師兄也無話可說。
她兀自憋了會兒,還是沒憋住,笑起來:“但他最後沒有殺我,還把我送回來了。”
晏雲山默然,片刻後,嘆道?:“萬幸。”
徐觀棋轉述他的話。
可是師銜羽聽著總不得勁兒。
有的時候,遇到這種分裂怪,人的分裂感只?會越來越重。
她更希望他能站在自己面前?,但他這縷元神,已經維系不了她這個願想?。
而隔著徐觀棋,就好似很多?的話都無法說出口。
唉。
她放下糾結,問:“那接下來我們要怎麼辦?如果鳴沙窟和?羅帳真的打起來了,我們好像也做不了什麼……”
關鍵是羅帳還是個戀愛腦。
根據她豐富的狗血劇經驗,戀愛腦,尤其是大魔頭牌戀愛腦,都只?有在清醒的時候還能叫個人,那不清醒的時候都跟瘋子一樣,路過?的狗都得被踹兩腳。
他們一行人都是幾?個小?脆皮,到時候可別?被誤傷了。
徐觀棋自己沒說話,只?是一味地轉達晏雲山的話:“鹿王燈於我應該無用。”
晏雲山的“天分”,並?不僅僅是侷限於肉身劍骨或者金丹,而是伴隨著他的靈魂。
由靈魂依附在元神上分裂出來的每一個個體,都有著同樣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