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他這打嘴炮的功夫也不是人家的對手。
嘴硬完就提劍硬上,卻是未及近身,便被季滄源的長劍擋下攻擊。
季滄源身在原地,紋絲不動,反手甩出一劍,李恆卻接得困難,被壓得步步後退。
兵之道,師銜羽十分不善,但有一句話,她卻知道∶“一寸長一寸強,師兄就算是把兩把劍粘起來,也是近身困難啊。”
“主要還是實力壓制。”荀心說∶“你別看季滄源穿得那麼涼快,實則從頭到腳都是至寶,尤其他身上的符文,可令他劍氣威力倍增,隨隨便便都能碾壓李恆,沒下重手純粹是在拿李恆取樂。而李恆的劍,見血太少,仁義有餘,殺氣不足,根本破不開他的防禦,更別提擋下他的劍了。”
師銜羽在心裡說∶那這波要完。
荀心卻已一步踏出,直飛李恆身後,伸手按在他肩上,止住了他不住後退的架勢。
李恆抹去嘴角溢位的血跡,回頭一看是荀心,頓時蹙眉∶“你來幹什麼?”
荀心走到他身旁,用只有他才聽得見的聲音說∶“你是不是忘了,現在將軍府就你一個能主事的弟子。再鬧下去,你要如何收場?”
李恆最聽不得這樣的話。
好像每個人都對他寄予厚望,只有他自己看不見似的。
他站起身,目光落在季滄源身上,握緊了手裡的劍,嘴硬道∶“回去,我的事你別管!”
荀心說∶“那不行,咱們師妹還等著你給她突破肉身境界呢。”
“……!”
李恆猛地偏頭,看向下方。
師銜羽正抬頭,舉著手搭在額頭上,看著他們這兒呢。
李恆收回目光,表情難看,問∶“你怎麼把她也帶過來了。”
他自己怎麼作死都是他自己的事兒,沒道理要把兩個師妹帶卷進來。
“讓她來看看她師兄有多不靠譜,以後才能早早地自力更生。”荀心說完,就突然伸手按住他的肩膀,跟著就是一個猛地發力,把他朝著師銜羽所在之地扔了下去。
李恆∶!
是不是,是不是,連你也要如此欺負我!
李恆目眥欲裂,眼見著要撞上師銜羽,他半路側身,落在了一旁,回頭不可置信地看向荀心∶“你不是他對手,回來!”
荀心居高臨下地睨他一眼,而後收回目光,看向季滄源。
“季師兄,許久沒見了。”
她的目光轉而落在季滄源手中長劍之上,那劍的血氣……未免有些太濃烈了。
她心中微疑,面上卻是不顯∶“不知師兄近來可好。”
季滄源提起劍,豎在眼前,吹了吹並不存在的塵灰,笑得陰森∶“託師妹的福啊,好得不行呢。”
說罷,就陡然一劍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