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還稍遠,獨孤默只聽到那位醫師在說自己壞話,至於說了什麼那就沒太聽得清了。待他狐疑地走近,大家都以怪異的眼神撇了一眼,而已還是整整齊齊的。
獨孤默感覺很不舒服,抖擻了一下問翻譯官:“方才那位老醫師說我什麼了?”
因為吐蕃人多少有些不懂中原話,而獨孤默對於吐蕃語也只是三腳貓功夫,兩者語言轉換之間定要靠個翻譯官。
那位翻譯官“咳咳”兩聲清了下嗓子,聲情並茂地翻譯:“老醫師說:傳聞都說是這位中原來的小子下了毒,依我看倒不是他,中原人哪有這麼聰明的頭腦。”
額,一番鄙視的言辭,獨孤默無話可說:“……”
恰巧落雁與商音學過一段時間的藥理知識,無事便過來打雜,瞅見獨孤默這般無語叉腰的表情俱是可愛,不由得抿嘴微微笑出了聲。
獨孤默聽到笑聲才看見落雁也在,猶如抓到同盟般怨氣沖天要評理:“落雁,你說說,我被冤枉成兇手也就算了,好不容易有一個理智看得清的吐蕃人,卻是鄙視言語踩了我一把!”
眼下關頭不論是祈貞公主還是他們自己性命都快難保,落雁早已心知肚明,見獨孤默還若無其事地孩子氣言笑,也不過是裝個輕鬆好讓自己放心罷了,心中一暖,一些性命攸關的話也不想掃興地出口,只推他去往老醫師處:“這位醫師脾氣是怪的,不過他也沒有多明顯的種族區別對待,你多少與他攀談兩下,我也不太希望祈貞公主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躺著,你且去了解也是好的。”
其實不用落雁出口,獨孤默早晚都要找上那位老醫師瞭解個明白的。他瞅了下四周別無眼線,便循著腳步跟過去。
藥房之內,靜謐生香,倆人的氣息緩緩融入藥味之中。
老醫師在藥案面前調藥,獨孤默擇其對面的位置惹眼地坐下來,唯恐他老眼昏花看不到這個不速之客,這位客特地將身子挪了一挪。
調藥人抬頭,皺紋橫生的眼角斜起,瞟了一眼冷冷道:“你遮住我的光了。”
獨孤默歉笑,將遮住的光還了回去,對方手中持著的藥瓶又添回了一層亮光,瓶身如玉一般晶瑩剔透,他邊吃起一盞茶邊問:“老醫師,這藥是幹什麼用的?”
老醫師停頓,目光掃向櫥裡,裡頭的翻譯官出來後,他告訴獨孤默:“這瓶藥是男人的藥。”
噗嗤——
一長串的茶花全噴了出來……
晚一步的話,獨孤默差點要嗆死……
祈貞公主還躺在床上毒未解,這個老頭拎不清地居然搞這種不正經的藥?!
老醫師彷彿是聽見了獨孤默的心聲,冷漠抬頭看了眼劫後餘生的這個人:“這是祈貞公主吩咐的,在我們吐蕃,不比你們拘泥,所以,我也無需藏著掖著。”
這樣一推敲,獨孤默又問:“照你這樣看來,祈貞公主的毒,你早就研製出解藥嘍?”
“沒有。”那老醫師反駁得冷淡乾脆。
“沒有?那你搞這個玩意搞得那麼起勁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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