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獄卒走後,一女子端莊爾雅緩步走來,遠遠見著,出脫俗塵之美。商音對她微笑,如此天仙的人物,是落雁也就不足為奇了。
今日晴天豔陽,風光大好,喜鵲報喜。
獨孤默正在庭前給鵲兒投食,時不時吹幾個口哨,不吹還行,一吹倒像是公鵲鳴聲求偶般,引得那隻吃食的母鵲分了神,抬頭的頻率比啄食還勤快些,且目光深情。
咻——空氣中暗流湧動,一粒豆大的小石劃破空氣如飛刀般犀利,正往獨孤默的額角襲來……
千鈞一髮。
獨孤默早有預料,嘴角一揚:“鵲啊,你要倒黴了,吃不抱可別怪我!”說畢,腦袋微微一偏,那粒飛刀般的小石從他的臉頰擦過,徑直襲向喜鵲剛剛啄起的穀粒。
細微的撞擊聲,到嘴的穀粒被打飛了,那隻喜鵲不明覺厲,在鳥架上摔了個踉蹌,然後拍拍翅膀,趕緊飛走為妙。
獨孤默也不消扭頭望來人,笑嗔:“二十三郎!你可把我如花似玉的鵲給嚇跑了!”
出手能將小石當飛刀來打的人,如此神射手,也就二十三郎韋皋無疑了!他大邁步伐走來,擋住了大片陽光,言笑爽朗:“一隻喜鵲飛了而已,那麼如花似玉的美人待在牢裡,也沒見你慌張焦急。”
“她?她要是少一塊肉走出牢獄,那算我輸!”此話帶著一種無所謂的自信。
“算你輸?”那位二十三郎努嘴,“看你哭還差不多!”
“……”
獨孤默打量了下韋皋,除了滿口白牙,一張乾淨的臉能見人之外,一身風塵僕僕像是從沙漠裡逃命出來的狼狽,鬍渣邋遢,鬢邊還受了條淺淺的劍傷。不過,三日不見,這位少年郎竟像二度發育了一般,體型又魁梧了不少,等接風洗塵一番,估計要惹得一些姑娘崇拜起來。
“剿綿州獠寇一事,二十三郎辛苦了!”獨孤默微微慚愧,想到當日聽聞商音入獄一事,自己忙將手頭的事交給韋皋後趕回了成都,獨留他與地方節度使領兵作戰,如今,他也不辱使命。
韋皋窺得對方的一二愧意,拍拍他的肩膀歡喜道:“得虧你沒有和我並肩作戰!這回大獲全勝的功勞可算在我一人頭上了!我向軍中兄弟們證明了,我日後是有能力征服並引領他們叱吒戰場的勇士!”
獨孤默微微一笑,自己看人的眼光不會錯,他是相信韋皋的。不過臉面上不能表露出來,怕這個少年心高氣傲,需得挫一挫他:“你忒別得意,阿兕子一日不除,後患無窮!我們可別連一個女獠子都治不住。”
“……”果然,這個名字一出,韋皋立刻成了洩了氣的氣球,“我追蹤她的蹤跡,她原先是逃至綿州的,後來我大意被她擺了一道,她退攻為守,又出乎我的意料逃回了成都,我這才回來捉拿她落網。”
獨孤默也挺出乎意料:“什麼?阿兕子潛逃回了成都?她居然就在我眼皮子底下,果然,最危險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地方。”
“對。”
兩兄弟正對話著,有門童來報,說是楊落雁求見獨孤默。
獨孤默心中狐疑,自己對外的行程應是在綿州除獠,便問:“你沒有駁回楊娘子說我應在綿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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