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痛!
好痛!
腦殼好痛!
如雲霧裡迷迷糊糊地遊離了一遭,商音被一陣刺意激醒,依稀睜開眼,就看見那麼大一號的針擦過眼簾,針尖光芒四射,竟是從自己腦袋頂上拔出去的。
商音暗中眯眼,瞅一瞅,自己簡直快沒紮成個木偶!
咬緊牙齒,乖乖躺好,竊聽一切。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緊張忙碌中醫工捏了一把汗,似乎千百遍重複了手頭上的工作,狐疑呢喃幾句:“不應該啊……”
一道冷冽的聲音幽幽刺骨:“人已經躺了兩天兩夜了,事不過三,今兒本王的人要是不立刻醒來,你別想狗頭保命。”
“是,是!”那名快將商音扎得千瘡百孔的醫工趕忙死馬當活馬醫,抹了把冷汗繼續施針,被唬得手法一顫一顫的。
宮廷醫者,可真是個高危職業!
尤其是遇見這樣不講理的病人家屬。醫工心裡百般委屈無處訴……
一針使勁紮下來,商音差點沒弓起背嗷嗷叫,忍住動彈不得,千句髒話在胸膛奔騰而過,醫者仁慈的這一針怕不是驅命!
“大王,您兩天沒閤眼了,這兒有醫工照顧著呢,您先挪步吧。”善喜上來勸道。
沒人回答。
“大王,您兩天沒進食了,膳房準備了您喜歡的……”善喜又二次勸。
特麼像跟空氣說話。
“大王,您都兩天沒離開這間屋子了,您要不出去賞景散散心。”善喜的勸,簡直苦口婆心。
奈何房間的氣氛沉寂得像一副棺材。
商音的心莫名有點小歡喜,真想瞅瞅這個冰雕出來的王,一言不發的冷峻模樣是否像從前看到的那樣。
最好不要吧,起碼眼睛裡應該有點小焦急。
醫工實在無奈,能做的,該扎的都努力了千百遍,只差變成她的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