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疑才是最沒道理的。
只是如此一來,變化又大的令人難以接受。
若是論文屬實,許多生物學實驗室,此前構建的基因檢測模式,都要改變了。
“楊教授,您該早點發表論文的。”
“其實,這樣的文章是不用攢的,您早點發了,也不用嚇的大家廢了自己的研究。”
“是啊,我的方向得換了,太難受了。”
學者們議論紛紛,站起來提問的,與其說是質疑者,不如說是不接受現實者。
粗暴的解題思路有一點好,它的答案實在啊,也沒有那麼多的彎子可繞。
如果將人體比作一個廣場,人體基因組計劃,就是想知道廣場上每個人的位置和身份。
逐個克隆法是怎麼做的呢:它一個一個的問這些人。
楊銳的鳥槍法呢?他就是突突突的打過去,射出一廣場的碎肉,然後派小弟去拼碎肉,再認臉識人。
對這種解題思路,你有什麼好質疑的?
屍體都在原位上擺著呢,不相信就去核實嘛。
楊銳一一回答,嫻熟的像是老屠夫,三言兩語間,就將一頭豬拆的看不出形狀了。
學者們自尋熟悉的部位認證,確認無疑之後,屠夫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大家各自買肉回家,該燉湯的燉湯,該紅燒的紅燒,該糖醋的糖醋,世界和諧,一片大同。
至於隔壁屠夫賣的瘦豬無人問津,就怪不得別人了。
誰讓你選的豬不好。
有楊銳加入的,人體基因組計劃的例行會議,在一片安靜中閉幕。
楊銳帶回的,不僅是具體的工作安排,還有學界的一片贊頌與……怨念。
當然,對於北大離子通道實驗室,華銳實驗室,或者北大本身來說,贊頌與怨念,都是極好的東西。
在這樣的氣氛中,連媒體都變的乖巧許多,只是循例報道了一些人體基因組計劃的進度。
楊銳也難得清靜了兩天。
到了坐機回轉的時間,才有幾家媒體又來採訪。
或許是有了幾天的時間做緩沖,媒體的問題都更有指向性一些。
例行的個人八卦和行業八卦之外,一名記者才突然襲擊似的道:“楊教授,你在演講中說採用鳥槍法需要部屬大量的計算機,您在中國的研究,也會如此嗎?”
“當然。”楊銳點頭。
記者暗戳戳的掏出小刀刀:“中國政府能夠提供如此規模的經費和裝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