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不想知道,居委會挨家挨戶的通知也是逃不掉的。用皿煮國家的競選用語,這就是門到門的宣傳策略。除了不發浪費紙的小冊子,其宣傳力度是有過之而無不及的。
北大的學生自然也是擅長宣傳的,如今三角地還在,西單的牆也還能用,更有積極的同學,騎上腳踏車就直奔其他高校去了,到了那裡,他們或者在食堂前做宣傳,或者就在學校的廣播臺裡發布訊息。
到了週六,不限制人出入的北大校園已是人滿為患。
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今天的畢業慶典是慶祝什麼的,但是,免費的酒水為什麼不喝呢。
這也是學生們自發宣傳的主要熱點,老鄉喊老鄉,老友喊老友的,多是為了來蹭酒水的。
另外一些,則是對慶典的活動感興趣。
不管是哪個學校的,或者是哪個協會的,面對這種慶典,既有些準備不足,又有些似曾相識。實際上,如今的大學裡,每年舉辦的類似活動實在太多了。
只是以前往往有學校搭的框架,今年更自由罷了。
大家最初被自由給震懾了一下,旋即就熟悉了起來,掛燈謎的,掛對聯的,掛奇怪的生物的,還有各種抽獎和扮演節目,一個個的都被放了出來,看的人眼花繚亂。
“今年做的真是認真啊。”一行人從校門中進來,就發出毫無特別的感嘆。
“還好吧。”人群中間的學生帥氣而英俊,正是風頭正勁的胥岸青,時值大四,他的社會活動的時間漸漸增加了,相對於普通學生更好的出身,尤其是更多的零花錢,以及非常不錯的學習成績,讓胥岸青在京城各大學校都很受歡迎。
由於心理原因,胥岸青不喜歡在北大的圈子裡混,他更喜歡外校的同學,總覺得那樣能夠更輕松。
其他學校的學生也很喜歡胥岸青,打頭的男生就傻裡傻氣的笑著,說:“青子就是愛謙虛,北大今年搞的這個慶典,我看比其他學校做的都好。”
“又不是我做的。”胥岸青的聲音比較小,只有身邊幾個人聽到了。
左立言給胥岸青做了三年的跟屁蟲,今年亦是一副有始有終的模樣,笑道:“我們這幾天都不在學校,也不知道他們搞什麼慶典,等等,我找個人問一下。”
左立言瞅到一名眼熟的學生,拽過來就問:“咱們現在弄的畢業慶典,是給上一屆的學生慶祝?人都走完了吧。”
學生聽著他的“咱們”,仔細的看了左立言一遍,感覺有些影響之後,才掙開左立言的手,道:“你不知道?是給大四的學生提前搞的畢業慶典。”
“咦?我就是大四的,我怎麼不知道,怎麼也沒有通知。”左立言驚訝極了。
學生笑笑:“要什麼通知啊,都是人傳人的,再說,也不要你們做什麼,參加一下,聚一下的意思吧。”
左立言再問,這學生也不知道別的了。
左立言無奈的放開人,不好意思的對同行人道:“大二的年輕人,問啥啥不知道。”
“你也才大四而已。”同行的還有大二的女生,立即就不滿意了。
左立言哈哈一笑,道:“小彤你是音樂學院的年輕明星,和他們不一樣。”
“我不要當明星,我以後要做音樂家,去維也納。”大二女生不喜歡左立言說的話,虛懟了一把。
“等我們胥同學做個什麼主任主席的,公派你去維也納。”左立言不動聲色的將話題轉到了胥岸青身上。
女生望著胥岸青,臉色微紅,低下頭啐道:“我才不走後門呢,要去就憑自己的本事去。”
“有沒有本事,憑什麼判斷。”
“音樂是有生命的,音樂的判斷標準也是明確的。”
“這個我不懂,胥主席,你說兩句。”
胥岸青笑一笑,道:“你們兩個說瞎話,還要我判斷,我怎麼判斷啊。不如這樣,咱們去找找裡面有沒有北大音樂系的地方,幫小彤打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