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先生。”簿耿鑫再次出現在楊銳面前的時候,表情顯的有些靦腆。
楊銳有些意外簿耿鑫如此快的返回,不由問道:“出什麼問題了嗎?”
“不是,沒有出問題。”簿耿鑫連忙搖搖頭,似乎覺得有些太過於外向了,他又收了收表情,重新挺胸凹腹的道:“楊銳先生,我是來向您報道的。”
簿耿鑫說著,就地立正,向楊銳敬禮道:“簿耿鑫向您報道。”
“啊?”楊銳的手還捅在白大褂裡,傻乎乎的望著簿耿鑫,滿臉不解的問:“報道是什麼意思?”
“從今天起,我就在離子通道實驗室任職了。這是我的介紹信。”簿耿鑫這次拿出了三封介紹信,分別是統戰部的,教育部的以及北大的。
“一個下午的時間,你是找了一個手速多快的假證販子啊。”楊銳開著玩笑,來掩飾自己的滿臉詫異。
簿耿鑫一點開玩笑的意思都沒有,認真的道:“楊銳先生,經過我們的確認,離子通道實驗室,的確應該提升保密等級,並且,得到一定的保密指導。因為沒有預定的人選,時限要求又比較急,暫時就由我來擔任離子通道實驗室的保密科的負責人。”
“你說真的?”楊銳聽愣了。
簿耿鑫點頭,道:“是的。”
“但是……但是……”楊銳“但是”了半天,然後小聲了些,問:“但是,你是國家情報人員吧?”
簿耿鑫遲疑了一下,道:“我之前是隸屬於某情報部門。”
“這樣說是可以的嗎?”楊銳更加的疑惑了。
簿耿鑫同樣不明白,眨眨眼,道:“我要接受您的命令,想來應該是告訴您吧。”
“你的工作呢?”
“保護離子通道實驗室的資訊保安?”
“你為什麼要用問句?”
“我不知道啊,我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啊。”簿耿鑫滿心絕望。
……
我叫簿耿鑫。今天,我從統戰部保密局的小幹部,變成了北大離子通道實驗室的保密小幹部。我不知道離子通道實驗室為何如此得到領導的重視,就為了數百萬元或者更多的資産價值嗎?
也許吧。但是,這裡的工作,卻是更加無聊了。
我叫簿耿鑫。今天,我似乎落入了人生的低谷。
……
簿耿鑫的到來,多少令楊銳有些不安,到了下班時間,特意召集眾人開會,道:“我們現在並不是擔心有人洩密,而是出於安全的因素,首先有所防備……”
來報信的幾位日本友好人士說的很清楚,甭管拿到錢的松島恆究竟採用什麼策略,他現在也就是初期實施階段,遠沒有到能腐化好幹部的時候。
因此,楊銳是未雨綢繆,而實驗室裡的學者們,也是尚未與松島恆有任何接觸的。盡管他們中的一些人可能是扛不住松島恆的糖衣炮彈的,但在這個世界上,又有幾個人扛得住呢。
既然事情還沒有發生,楊銳就擔心簿耿鑫的出現會令人不愉快,因此,他是特意的想了一些內容,使勁的解釋了一番。
然而,在他說完之後,眾人卻是丁點的反饋都沒有。
楊銳不禁重重的咳嗽一聲,道:“我知道,大家心裡有很多疑惑,有問題就提出來,我們一起著力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