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呂壽起碼貪汙了一二十萬呀。”楊銳理所當然的得出了一個結論,抬起頭來,道:“貪汙二三十萬,才判兩年,也太便宜他了吧?”
呂家四個人,包括司機的臉都綠掉了。
“你什麼意思?”呂州有些緊張的看看車,道:“過了這個村可就沒有這個店了,老實說,呂壽的財産能沒收的都沒收了,他也沒有東西賠了……”
“算他運氣好,這車沒給沒收,否則,他還得多坐幾年呢。”楊銳淡定的打斷了呂州的話。
“他運氣好,你運氣也好。”呂家三叔不敢再輕看楊銳,認真的道:“車你開走,呂壽繼續倒黴,此事了結,可好?”
楊銳想了想,緩緩道:“不好。”
“楊銳,你別以為我們怕了你……”呂州急了。
楊銳卻是不屑的看他一眼,道:“這裡有你什麼事?”
一句話竟是把呂州給問懵了。
轉過頭來,楊銳再道:“這輛車,我是沒什麼興趣,不過,車如果是呂壽的,我寧願它是被沒收了。”
說完,楊銳就到牆根底下去尋自己的腳踏車,騎上了,到大門口,又道:“呂壽罪有應得,此事就算是瞭解了。”
楊銳騎著車子,三兩下就蹬出了老遠。
呂家四個人上了車。
呂州驚疑不定的問:“三叔,楊銳的意思,是這麼算了?”
呂家三叔諷刺的一聲笑,道:“你聽了半天,他說的是這個嗎?”
“這車又不在呂壽名下,再說了,車沒收了,楊銳有什麼好處?”
“車要是呂壽名下的,你說他得多判幾年?”呂家三叔斜瞥了呂州一眼。
呂州瞪大了眼睛,旁邊的呂巖已是倒吸一口涼氣,道:“不會吧,判呂壽兩年,他還不滿意?”
呂家三叔卻是捋捋鬍子,道:“我要是告狀告到喬公那裡,對方判兩年,我還真不滿意,就怕……喬公也不滿意呀。”
說到此處,呂家三叔自言自語道:“我們還是想簡單了。”
“那……現在怎麼辦?”
呂家三叔似笑非笑的瞅了呂州一眼,問:“你說呢?”
呂州張張嘴,心裡卻是莫名的感覺到——很解氣。
呂家因為呂壽的緣故,受損不小,此時想想,兩年還真的是便宜他了。
表面上,呂州只做遺憾狀,道:“沒辦法的話,就只能委屈堂哥了。”
車內幾人,齊齊點頭,表達感慨與失望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