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場長翹起拇指,又道:“估摸著要花不少錢吧。”
“是挺貴的,我們的研究員每天的夥食標準,目前暫定是3塊錢,不算主食的開銷。”楊銳沒準備隱瞞,他招募研究員的時候,是用這個來吸引人的,有興趣的人想問總能問道。
屈場長倒吸一口涼氣,道:“一天吃3塊錢,一個月不是要吃90塊錢?”
“一個月有4天多的假期。”現在仍然是每週六天的工作制,全國人民皆如此。
“那還是要花七十多呢。”屈場長看看四周,道:“咱們現在這麼小的規模,一個月就要吃三四百的,還沒算廚師和其他的花銷吧。”
“沒算。”
“吃的可比我們好多了。”屈場長說著舉起手來,笑道:“我沒別的意思,就是感慨一句。”
楊銳笑著點點頭,瞅了右邊一眼,道:“梅局長之前其實也有和你一樣的問題。”
“嗯?是嗎?”屈場長溫和的看了梅局長一眼,有點找到同盟軍的感覺。
梅局長的心情不好,語氣也是冷淡的:“是沒錯,上次我和楊銳這麼說的時候,楊主任給我說的話,原話我忘了啊,大概意思是,從哪來回哪去,你愛給錢就給錢,不愛給,我還不樂意要。楊主任,是這個意思吧?”
屈場長的表情大變,同樣看向楊銳。
“我不是這麼說的。”楊銳很是無語。
“上次我問實驗進度,回話差不多也是這個意思。”鐵局長加了一句,這次與梅局長站在了同一陣線。
屈場長再次看向楊銳。
楊銳聳聳肩:“他們理解錯誤。”
“那是啥意思?”鐵局長搶著問。
“我們實驗室很高興有人捐助,但是,我們沒有提供資訊的義務,更不接受捐助方的任何要求和控制。”楊銳整理了一下語言,如此回答。
“給錢可以,不許廢話。”梅局長突然有點幸災樂禍的看向屈場長,道:“你給錢的時候,不會不知道吧?”
“我知道。”屈場長的臉有些綠,道:“不過,我就說讓實驗室在有些地方節省一點,這個話沒錯吧。”
“這個話也不能說啊。”鐵局長嘆口氣,指指自己,又指指梅局長,道:“我倆代表青牧和中牧,加起來投了160萬,你說,我們有資格說嗎?”
楊銳看著屈場長已是發飆的前兆,連忙插了一句:“我們還是很注意聽取各位的意見的建議的……”
“就是從來不執行。”梅局長忽然很想笑。
鐵局長則是直接笑出了聲。
“你們這家夥。”屈場長氣的站了起來,要不是看楊銳和鐵局長都身材健碩,他直接就要動手了。
“你們這是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又是兩人,從倉庫外面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跺腳:“這京城就是邪門啊,城裡還暖和著呢,一到城外頭,就冷的不行。”
“白處,邱主席。”楊銳招呼了起來,這兩位也是前兩天給錢的金主兒。
兩人笑著寒暄兩聲,搓著手,道:“別杵著了,你們聊你們的,我們後面跟上。”
“我們說吃飯的事呢,實驗室的自助餐,聽說挺不錯的。”屈場長的臉色變的很快,此時已經看不出剛才的不高興了。
白處長聽他們一說,立即想起來最近的傳說,問道:“聽說遺傳工程實驗室的自助餐,是高標準的?”
“沒錯。”屈場長點頭。
“這一個月得花多少錢?”白處長好奇的問。
屈場長故意道:“幾百塊而已。”
“幾百塊也不少了。”
“少不少你管不著。”屈場長卻是又變了臉,且是一本正經的嚴肅。
白處長被他說的一愣,道:“我管不著?”
“楊主任的規矩,你愛給錢就給,甭管給錢不給錢,你都沒資格嘮叨。”屈場長突然有種報複的快感,說出這段話以後,整個人的心情都舒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