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銳就是真要與捷利康對賭,也更願意bb類的協議對賭。
反觀阿諾德,卻是一副引頸就戮的壯士模樣,看的楊銳哭笑不得。
“我們接下來……”
“同志,喝點茶吧。”鹵煮店的老闆提了一壺茶,給楊銳面前的大茶杯續上,打斷了他的話,同時小聲道:“同志,沒事吧,少喝點酒,別吵架啊,你們再這樣子,居委會的人就要來說了。”
他向後呶呶嘴。
楊銳向後一看,果然見到了紅袖章的居委會大媽,正站在離此不遠的豆腐攤跟前,虎視眈眈的望著這邊。
楊銳肯定,如果不是這桌子坐的全是洋人,居委會大媽一準已經殺奔過來了。
“沒事兒,我們就是聊天。”楊銳呵呵笑兩聲。
鹵煮店老闆“哦”的一聲,又叮囑一聲“那你們小聲點啊”,就提著茶水壺,顛顛的去豆腐攤報告去了。
楊銳看他走遠,搖搖頭,喝了口茶,重整思路,繼續道:“臨床二期也用類似的分類如何?一種透過的裡程碑是2000萬美元,以三種透過為中線,每多透過一種,增加1000萬美元……”
雷蒙德狡猾的道:“臨床二期的預算通常是6000萬到1億美元。這樣一來,如果有兩種活性物質透過臨床二期,我們就要將一半的預算支付給你了。”
“假如有兩種活性物質透過臨床二期,那也是因為我合成的去鐵酮活性物質優秀,不是你們的臨床試驗做的好。”楊銳幹脆的道:“裡程碑是用於獎勵和補償我們的工作的,不是懲罰。”
“按照最大數額計算,七種化合物透過臨床一期,採用bb類的話,我們要支付5200萬……”
“如果你認為會有七種化合物透過臨床一期,你應該選a類協議,只要2000萬美元。”楊銳稍微提高了一點聲音。
幾個人嘿嘿的笑了起來。
對賭協議就是這樣,你賭錯了就得多花錢,賭對了就會少花錢。
雷蒙德聳聳肩,道:“我只是想說可能的成本。”
“連我都不敢想這種可能。”楊銳笑了起來。這裡的七種化合物,他確定都有很高的機率透過臨床一期,但臨床二期最多也只能透過四種,運氣不好的話,就只有兩種甚至一種了。
臨床一期和臨床二期根本是不同的概念。
“同志,你們剛才在談錢吧?”居委會大媽不知什麼時間,走到了楊銳身後。
楊銳訝然轉身,問:“是有說到錢,你聽懂了?”
大媽驕傲的一笑,道:“英語也沒啥了不起的,我們巷子裡,懂英語的人多了。”
在她身後的巷子口,有幾條紅領巾在路燈下晃動。
楊銳贊道:“厲害。”
“厲害的是你,和外國人做生意,你賣什麼呢?”大媽笑吟吟的。
楊銳不願意回答,道:“沒什麼。”
“總得有點啥吧,要不把人家給激動的。同志,你哪個單位的。”大媽的眼神銳利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