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當我們系紐扣的時候,紐扣的第一顆如果扣錯了,我們總會在扣到最後一顆時才會猛然間發現,可一切已經為時已晚,只能重新讓所有事物都回歸到原點。
有些事我們明知道是錯的,還是要去堅持,有些人明知道是留不住的,卻還是要一再說服自己去拼盡全力的挽留,如果我們能在最初的時候就知道所有的結局都將會是錯的,是否還會一意孤行的堅持走到最後,然後重新選擇系統重啟?
這世間有多少愛情,在故事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都鄭重承諾,會帶給彼此幸福,卻在故事匆匆落幕時,不得不違心的說出那句老套的“祝你幸福”。
玄月離開寧城一週後,或許是她媽嶽安琪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接著就找了所有能給她帶話的人捎過話來,限她三天之內必須回去,不然她就不去做產檢了。
玄月起初以為只是嚇唬她,直到她爸玄奕打來電話,他是真的說不動嶽安琪,大不了回來一趟,陪她做完產檢再接著跑唄,反正早晚嶽安琪見沒法拆散兩人,總是會放棄的。
不是玄月不想回去,而是她跟顧錦言之間還是一直那樣懸著,即使嶽安琪現在同意也沒用,顧錦言已經不同意了,他就是鐵了心了要跟玄月分手,不冷不熱不急不躁,給他做飯他就吃,不給做飯他就自己叫外賣,給他洗衣服他就穿,不洗他就自己扔洗衣機裡,反正就是表現出來一副有沒有她玄月,他的日子都照樣過,一直這樣不靠近也不躲避的晾著她。
兩人雖然天天同吃同住同睡的在一起,玄月也時不時的挑逗他,可顧錦言就跟下了某種決心似的,沒有任何反應,也不給她任何希望和回應,天天的就那麼對她冷漠而疏離,玄月也動手打過他,可顧錦言就那麼任由她動手,卻絲毫不還手,也不為自己辯解。
玄月也試著去示弱,動不動就當著他的面時不時就抽抽嗒嗒掩面而泣,可顧錦言除了她來的第一天,跟她把話說清楚後,之後再也沒跟她說過一句話,顧錦言這副德行簡直就是刀槍不入軟硬不吃,他自己不想做的事,誰都沒辦法去勉強。
感情的事往往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別人都看的很透徹,顧錦言的自尊心太強,玄月她媽卻一上來就把他的自尊心踩在了腳底下碾壓,一句不合適讓顧錦言一下就明白就他跟玄月之間的差距,而玄月卻不到黃河心不死,不禁公然忤逆自己親媽,還試圖去感動顧錦言,可有什麼用呢,傷口已經在那裡了,不管你在中間怎樣試圖修復,都是永遠無法彌補的裂痕。
玄月最終不得不選擇回寧城,並計劃好了,從寧城回來後,就再也不離開顧錦言,可玄月臨行前一天,顧錦言到了該下班的點卻一直沒回家,玄月給他打電話也被他結束通話,再打已經顯示她被拉進了黑名單。
一時間玄月就慌了神,心裡各種不好的預感都紛紛撲來,在經過多方打聽後,玄月知道了顧錦言的具體方位,然後就氣咻咻的殺到了小區附近的咖啡廳。
顧錦言相親去了,不知是他哪個不長眼的同事給介紹的,這是陸蔭蔭跟她說的原話,可現在誰都愛莫能助,顧錦言就跟中了邪似的,就是不肯示弱,不肯在玄月媽媽面前低頭,說一句軟話,所以就一定不會再跟玄月在一起。
畢竟密城有的是年輕貌美的未婚小姑娘,排著隊的想要嫁給顧錦言,可能在玄月媽媽眼裡一文不值的顧錦言,在別人眼裡卻是香餑餑,因為人的層次不一樣階級不一樣,眼界自然也不會相同。
在普通人眼裡,顧錦言工作穩定,身高樣貌都是人中龍鳳,父母在家經營著燒烤小店,婚後必定對顧錦言生活上多加幫襯,能把閨女嫁到他們家,那簡直就是祖墳上冒青煙了,閨女絕對不會吃苦受累,也許這就是普通人對生活的追求,不求大富大貴,但求平平淡淡,歲月靜好。
他顧錦言不是非玄月不可,玄月離了他卻會有更多更好的選擇,多的是青年才俊富家子弟可以選擇,自古男婚女嫁,講求的就是一個你情我願,沒有父母祝福的愛情,註定不會幸福。
從古到今凡是跟心上人私奔的,沒幾個會有好下場,顧錦言已經二十六歲了,玄月想不到的事情,他統統都想明白了,他不能耽誤玄月,也不能讓她跟自己親媽這麼拗下去,所以只能狠心讓自己不給她任何希望。
不是不愛了,只是不敢再愛下去,而關於顧錦言相親的事情,他誰都沒告訴,卻沒想到還是被玄月氣咻咻的就跟當場抓姦似的,擰著耳朵出了咖啡廳的大門,他都懷疑自己身邊是不是時刻都有玄月的眼線,。
而玄月彪悍的行為,嚇的坐在對面的女孩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動不動的看著兩個人出了門,剛才那個坐在她對面一臉深沉,帶著滿腹心事有些不耐煩的把玩著手機的男人,好像頃刻間在玄月到來後,立馬就變了一個人。
就好像那人本來就存在於畫中,看的著卻觸不到,此時卻在見到玄月後,一下就從畫中走了出來,變成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因為玄月特地穿了個孕婦裝,把肚子裡塞了一個抱枕才出的門,裝的那是賊像,擱誰誰也不敢動,這萬一動一下被訛上,這輩子就算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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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玄月弄的當眾出醜,放了相親物件的鴿子後,兩人一回到家,玄月在把抱枕從肚子上拿出來,直接砸在了顧錦言身上,又撕扯著他的衣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開始哭,顧錦言深吸一口氣,終於說了這些日子以來的第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