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欣吃過晚飯後,這心裡始終惶惶不安的,畢竟林墨念長這麼大以來,磕磕碰碰的情況很少,是幾乎沒有,可現在卻突然莫名其妙的骨折了,全身上下都弄的傷痕累累的,雖然林墨念一再強調是他不小心磕的,但莫欣相信他才怪,為了能讓陸蔭蔭多看他一眼,他也是無所而不用其及了。
如果換作任何一個母親,看到自己的兒子為了一個姑娘,把自己折磨成這副德行,從內心裡來說,肯定是有所怨恨有所不滿的,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自己不疼誰還會疼,畢竟一輩子還很長,這都還沒結婚,兒子就被人家姑娘吃的死死的,那結了婚以後就更別想翻身了。
可這事到了莫欣這裡,她既心疼自己兒子也心疼陸蔭蔭,更多的是愧疚,兩個人好好的愛情,一開始是她無緣無故的反對,非想要自己添油加醋的摻和一腳,後來又各種撮合林墨念和宋嬋娟,偏偏給林墨念打個電話,自己態度極其惡劣的說陸蔭蔭的各種不好,都盡數被陸蔭蔭聽到了耳朵裡,在心中對她埋下了很深的芥蒂。
再到後來,她是不反對了,可陸蔭蔭卻把她曾經的話記在了心裡,又加上王美麗作死似的弄出來那麼一出,讓兩個人一別就是五年,如果不是認識了陸蔭蔭,每天與她形影不離的在一起,莫欣永遠不會知道林墨念為何對陸蔭蔭如此痴迷。
如果不是林墨念下午給她打電話,說了陸蔭蔭有抑鬱症的事,或許她怎麼也不會想到,那樣笑容燦爛溫暖善良的女孩子,會因為一份感情,讓自己一直都沉浸在痛苦的深淵。
林安順看著莫欣有些煩躁不安的來回走動著,便說“你在這焦慮個什麼勁,人家倆孩子好著呢,下午下班後,你轉身去超市了,我在樓上可是看的一清二楚,蔭蔭最後扶著小念打車回去的,她會把他照顧的很好的,你就別跟著瞎操心了,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最後這倆孩子要是和好了,你該怎麼說出自己的身份來,怎麼能自圓其說,不讓蔭蔭心裡對你有什麼想法。”
此話一出,莫欣就更加煩惱了,說“那我怎麼辦啊?雖然咱們都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可所有的事情,好像全部都是我一個人出面辦的,到時候蔭蔭一旦知道原來我就是她準婆婆,我還每天跟她稱姐道妹的,這不連姐妹都沒的做了,又會引起她的誤解。”
林安順說“所以啊這麼費腦子的事情,你要趕緊跟你老公我合計合計,讓我給你想辦法啊,就別管孩子的事了,你明天多給他們置辦點生活用品送過去,估計蔭蔭明天也不可能去上班了,這些日子肯定會在家照顧小念。”
莫欣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說道“我怎麼一點都不相信呢,你還能這麼神,一下就能猜中了。”
林安順說“那不信你就等著瞧吧,明天早晨蔭蔭絕對會找你請假。”
深夜十一點
終於在給林墨念換完藥,讓他把藥全部吃完,又逼著他喝了一碗她細心撇去油花的雞湯後,將他扶到床上坐下,這些事情在兩個人戀愛的時候,林墨念想都沒想過,陸蔭蔭照顧起人來會這麼細緻入微,他總覺得他會照顧她一輩子,可沒想到以前都是他照顧她,現在卻換她來照顧他。
因為就只有兩個臥室,陸蔭蔭只帶了自己的被褥,她讓林墨念睡床,那自己就只能去睡沙發,畢竟這是合租房,人家另一個租客現在還在外求學,但也不能去占人家的房間不是,但她不知道的是,那個所謂的租客此時正霸佔了她的床。
林墨念坐在那裡並沒有要躺下的打算,陸蔭蔭給他將被子拉到身側他能夠得著的地方,就準備出去,卻不想林墨念繼續不依不饒的說“能不能給我將吊在脖子上的這東西給弄下來,我快難受死了。”
陸蔭蔭白他一眼,沒好氣的說“活該你難受,還不都是自找的,這個前臂吊帶是為了來固定你受傷的胳膊的,為了避免二次傷害,我不能給你拆下來,忍著吧哈,萬一你睡覺再不小心壓到,到時候骨折的地方骨頭就會長不好,那你豈不是又要賴人。”
林墨念說“可這突然換了環境,我不太適應,一時半會也睡不著,你能不能陪我說會話,我睡著了,你再出去,可以嗎?”
陸蔭蔭背對著他,背影有一瞬間的僵硬,兩隻手拳頭又忍不住的攥了起來,她現在就想回過頭立馬揍他一頓,這也太能折騰人了,剛開始說是要見她,見了她又要讓她照顧他,她這唯唯諾諾的小心伺候著,還不算完,還要接著陪聊天。
為了避免他繼續得寸進尺,提出更多無理要求,陸蔭蔭頭都沒回,直截了當的說“你丫的愛睡不睡,關我什麼事,我明天還要上班,沒有那麼多閒情逸致在這陪你聊天,咱倆好像也沒什麼好聊的,再說我又不是天橋邊算卦的,也沒有那麼多你愛聽的嗑可以嘮,以咱倆這關係,你出軌在先,我沒跟你同歸於盡或加害於你,還能管吃管住的伺候你,與你心平氣和的在同一個屋簷下,你還想怎樣,你覺得哪個前任能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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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林墨念便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一句“你說的對,也沒有哪個前任大舅哥,衝上來就一拳將自己的前任妹夫給撂倒在地的,還有我再重申一次我從未出軌,是你非要甩了我,是你不要我了,我都沒同意分手。”
一句話懟的陸蔭蔭半天沒想出來該說什麼,怎麼看他這個樣子反倒成了受害者,是她不負責任的拋棄了他,於是氣呼呼的回過頭來說“你要不睡覺,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把你扔了大街上去,還有以前的事不要再提了,沒有任何意義,我照顧你,純粹是在替我哥背鍋而已,出沒出軌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
林墨念怕再激怒她,忙說“好好好,你說不提就不提,那你也不準走,萬一我睡著了,再壓到胳膊,你得在這裡守著我,我也怕你會半夜想不開,再想辦法衝進來跟我同歸於盡,那萬一我死了,你沒死成,我死的不是很冤枉,為了防止你做傻事,所以你今晚上一定不能出這個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