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歲之前微笑嘆息,熱淚盈眶,都屬於故事裡的情緒,總有一種少年不識愁滋味,為賦新詞強說愁的意思。
過完年轉眼已經二字當頭年紀的陸蔭蔭,真正開始了在二的道路上一路狂奔的節奏,也曾年少也曾經,二十歲之前陸蔭蔭做的最正確的決定,便是愛上了一個叫林墨唸的少年。
在新年即將到來之際,季雲哲放寒假當天返回密城,在林墨念家中吃過午飯後,二話不說就非要拖著陸蔭蔭回家,陸蔭蔭機智的用眼神向齊曉飛求救,之後齊曉飛就擰著季雲哲的耳朵回家去了。
季雲哲臨走之前還不忘嘮叨“陸蔭蔭我再說一遍,明天必須回家,要不我直接告訴媽了,你要是連我的話都不聽,以後休想讓我給你打掩護。”
經不住季雲哲苦口婆心的諄諄教導,陸蔭蔭本想幹脆跟他回家得了,可再看看林墨念可憐兮兮的小眼神,一個勁的暗示她,陸蔭蔭心一橫,搖晃著季雲哲的胳膊說“哥,你是我親哥呀,你不幫我誰幫我,要是媽知道了我談戀愛,那我一天清淨日子都別想過了,明天我保證回家,好不好嘛哥,求你了。”
季雲哲無奈的衝她擺擺手,最後滿心不甘的跟齊曉飛走了,季雲哲前腳剛走,陸蔭蔭後腳一轉身就飛撲到了林墨念懷裡,就像一隻剛做完壞事得逞的小貓咪,還自說自誇道“念哥哥,看吧多虧你媳婦我英明神武,三言兩語就把你大舅哥給擺平了。”
林墨念實在不想吐槽她,於是摟緊她細軟的腰肢說“對啊,我媳婦最厲害了,全密城你最能。”
知道林墨念又在調侃她,陸蔭蔭不怒反笑道“你應該慶幸,全密城最能的我居然喜歡你,哈哈哈哈。”
林墨念贊同的點點頭說“我是何其幸運,只是明天你就要回家了,再見你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我真的特別捨不得,媳婦怎麼辦?”
陸蔭蔭皺皺眉頭,然後透過林墨唸的肩膀看看滿桌子的盤碗碟子,說“要不咱先把桌子收拾乾淨了,再討論這個問題,來,剪刀石頭布,誰輸了誰洗碗。”
面對如此孩子氣的陸蔭蔭,林墨念低嘆一聲,依舊摟著她不鬆手,聲音低沉的說“我怎麼捨得讓你洗碗,我們家不管現在還是將來,生火做飯洗衣服涮碗這些髒活累活全部都交給我處理,而你只管把你放心託付給我就可以了。”
一不小心又被林墨念給感動,陸蔭蔭踮起腳尖,輕吻了一下他的側臉說“不要,我要跟你一起,不管做什麼都要和我的念哥哥在一起。”
林墨念低笑著說“那好吧,一起收拾桌子,然後一起去涮碗。”
等一切都收拾妥當後,兩人終於躺進了被子裡,難免少不了又是一番親熱,就在倆人你儂我儂,纏綿不休,室內溫度不斷攀升的時候,陸蔭蔭突然“啊”的一聲,驚叫著坐了起來,被推開的林墨念,趕緊問她怎麼了,陸蔭蔭有些結巴的說“念哥哥,我好像來那個了。”
說著就將身子挪了挪,床單上果然沾上了幾許鮮紅的顏色,陸蔭蔭有些羞窘的說“那個我去一下洗手間,你把床單換了吧,嗚嗚,念哥哥,好尷尬呀。”
林墨念被這突發狀況給弄了個措手不及,但很快鎮定下來,安慰陸蔭蔭說“在我面前你怎麼還會覺得尷尬呢,有沒有覺得肚子不舒服?難受的話,告訴我。”
陸蔭蔭漲紅著一張小臉,咬咬嘴唇,終於憋出來一句話“我們家好像沒有柔柔,你能不能跟我一起去超市買?黑燈瞎火的我害怕。”
林墨念已經麻利的將床單換下,邊穿衣服往外走邊說著“傻丫頭,你先去衛生間吧,我去給你買,乖乖等我回來。”
等到林墨念回來,陸蔭蔭拿過購物袋裡一看大約有六七包柔柔,頓時就忍不住扶額,但還是趕緊去換上了,林墨念問“我買了益母草膏,你現在要不要喝?還有暖寶寶,過來我給你貼上。”
一聞到益母草膏那個味道就忍不住想吐的陸蔭蔭,不情不願的說“不想喝,我討厭那個味道,哎呀,沒事了,睡吧,睡吧,床單我泡在盆子裡了,明天早上一洗就乾淨了。”
關燈以後,陸蔭蔭習慣了枕著林墨唸的手臂,但此時卻有些不好意思靠近他,卻被他強勢的摟在了懷裡,乾燥溫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肚子上,再加上不斷散發著熱量的暖寶寶,陸蔭蔭平時這個時候都會手腳冰冰涼,此時卻忍不住要冒汗了。
因了林墨念在身邊,一夜好眠,可第二天一早看到新換的床單上的印記,再看看林墨唸的衣服也未能倖免,陸蔭蔭欲哭無淚,林墨念卻神情自然的又重新換了下來,繼續幹自己的事情去了。
早飯,林墨念做的紅糖水荷包蛋,吃過早飯後,他問“一會想去哪?”
陸蔭蔭懶懶的靠在他身上,看了看昨晚被她隨手放在茶几上的益母草膏,說“哪裡都不想去,要不你陪我在家看電影吧,這個益母草膏你倒是買順手了,中專的時候也買過好多次,那時候我們倆可真傻,一個傻的不肯說一個傻的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