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地角有窮時,只有相思無盡處。____晏殊"
十月一那天回到家之後,顧錦言興沖沖的就去了陸蔭蔭家,只有季雲哲一個人在家,顧錦言問“小蘿蔔,還沒回來嗎?”
季雲哲訕訕的說“她不回來了,一個人坐車也不放心,放寒假的時候我去接她。”
顧錦言頓時就像大冬天的被潑了一盆冷水似的,焉不拉幾的說“奧,那我走了。”
被晾了一邊的季雲哲,忙說“我去,顧老二你至於不,蔭蔭沒在家都不理我了,我怎麼發現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咱倆都很長時間沒一塊喝酒聊天了,要不晚上一塊喝點?”
顧錦言嘆息一聲,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季雲哲覺得陸蔭蔭和林墨唸的事情,一定要裝似不經意的說出來讓他知道,畢竟感情的事真的沒法勉強,有人就是願意一廂情願,有人就是喜歡前仆後繼,這些都可稱之為執念。
執念這個詞,百度磁條是如此解釋的執念是因執著而產生的不可動搖的念頭,可形容因為對某事物的極度執著而產生了過度追求的念頭。
人人都會有執念,只是有時候過分的堅守就會變成一場悲劇,季雲哲約顧錦言喝酒也只是為了探探他的口風,畢竟他們幾個都是一起長大的,他不想看著顧錦言一直陷下去,而且永遠都不會有結果。
季雲哲看的很清楚這陸蔭蔭和林墨念除非其中一個人放手,否則誰都拆散不了,陸蔭蔭從小就固執倔強,她一旦認真起來認定一件事一個人,就絕不會再反悔。
而林墨念從密城到藍海再到宋城,追著他妹妹跨越三個城市,這份執著連他都覺得感動,何況林墨念各項條件都不差,陸蔭蔭那能作能折騰的性格,就適合找這樣一個溫潤如玉的男孩子。
季雲哲和顧錦言去了他們家附近的燒烤攤,隨便點了幾樣東西,又要了一打啤酒,酒過三巡之後,始終滿腹心事的顧錦言終於開啟了話匣子,說“蔭蔭今天跟你打電話了嗎?我怎麼一直打不通,提示關機。”
季雲哲心想你要能打通才怪呢,便裝似無意的說“大概沒電關機了,下午的時候還給我打過,你打林墨唸的試試。”
聽到這話,顧錦言正在開啤酒的手忽然就停住了,愣愣的看向季雲哲說“什麼意思?”
季雲哲依舊裝作未發現他的異常似的,說“就是字面意思啊,林墨念去宋城了,蔭蔭同意跟他在一起了。”
“嘭”的一聲,啤酒開啟,顧錦言臉色極其難看的拿起來仰頭一飲而盡,直到現在他才明白季雲哲為什麼要叫他出來喝酒。
見顧錦言一言不發,季雲哲這才進入正題說“兄弟,放下吧,我不想再看你繼續陷下去,我們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蔭蔭是我的親妹妹,我把你也當親兄弟一樣。
這麼多年,以你對蔭蔭的瞭解,其實你自己都能想到,如果你跟她說了你的心思,她會覺得彆扭死,你們有可能連朋友都做不成了。”
顧錦言喃喃出聲道“別說了,喝酒。”
之後季雲哲不再多說什麼,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顧錦言最後喝的酩酊大醉,被季雲哲拖回家去的。
季雲哲走後,從小被家人眾星捧月的長大的大男孩顧錦言,就像小時候丟了心愛的玻璃彈珠般,站在花灑下眼淚就無聲的流下來了,他的小蘿蔔終究要變成林墨唸的蘿蔔了。
依如季雲哲所說的那樣,他看到了林墨唸對陸蔭蔭超乎尋常的感情,也想到了陸蔭蔭對他的態度,真的只是把他當發小當鐵哥們,有些話如果一旦說出口,陸蔭蔭再如之前那般面對他就絕無可能。
所以顧錦言才一再隱忍著,將那些話統統都爛在肚子裡,他想只要陸蔭蔭不談戀愛,他總會等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卻沒想到林墨念會這樣果斷堅決的直接追去了宋城。
如果他沒有之前那麼多荒唐的舉動,追了那一堆奇怪的妹子,還全部都跟陸蔭蔭說了那些經過,他或許會勇敢的邁出第一步,毫不猶豫的告訴陸蔭蔭,他一直都喜歡自己的小青梅。
如果他沒有那樣肆無忌憚的將陸蔭蔭那些年少的糗事一股腦的跟林墨念說,或許林墨念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陸蔭蔭,他們根本就不可能認識。
如果他沒有將林墨唸的英語書拿給陸蔭蔭,沒有跟同學打鬧撞到了林墨念,陸蔭蔭就不會撲到林墨念懷裡,他們也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可人生沒有如果,只有後果和結果。
直到此時才幡然醒悟的顧錦言,懊悔不已卻又無能為力,好像林墨念和陸蔭蔭本來兩條毫不相干的平行線,因了他的關係最後居然神奇的交匯到了一起,而他就這樣把自己的小青梅給弄丟了。
國慶假期結束後,返回學校的顧錦言,還是忍不住給陸蔭蔭打去了電話,然後陸蔭蔭語氣輕快的與他說笑吵鬧,還不忘調侃他又追了幾個膚白貌美大長腿的妹子了,啥時候修成正果告訴她一聲。
顧錦言最終還是沒有問出她與林墨念談戀愛的事,當然他不問陸蔭蔭也沒有義務跟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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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言覺得這樣也挺好,至少陸蔭蔭從來都不知道,她就不會有任何的不自在,在她心中依然把他當成最信任最依賴的朋友和哥們。
要是將來有一天林墨念一不小心將陸蔭蔭弄丟,他一定第一個衝上去,毫不猶豫的告訴她,其實他一直都在等著她。
經此之後,顧錦言依然會隔三差五的給陸蔭蔭打電話,只是簡單的老朋友間的問候,已經讓他特別滿足,彷彿一夜之間那個長不大的大男孩顧錦言,正在以開了掛的速度,迅速的成長為一個有擔當有責任感的男子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