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曉得荊戈一盆冷水潑下來:“咱們還沒領證呢。”
範小田的神情瞬間垮了,抱著apha的脖子哼哼。兩個小警員見他倆膩歪,立刻掏出一包瓜子,湊到一塊嗑,邊嗑邊侃大山,也是登記處實在沒有工作的緣故,閑得慌。
“白易是不是要生了?”
“預産期早呢。”範小田聽到了,忍不住插嘴,然後順利地加入到聊天當中,坐在荊戈懷裡嘎嘣嘎嘣地嗑瓜子。
他性格好,和誰都聊得來,長得又可愛,人人都喜歡捏他的腮幫子,要不是apha正襟危坐,倆小警員肯定忍不住伸手去捏捏。
“白易身體挺好的。”範小田鼓著腮幫子吃瓜子仁兒,“私下裡特別照顧我。”
小警員笑嘻嘻地說:“小兩口感情也挺好,我們經常看到繆子奇脖子上有牙印。”
“荊哥也有呀。”他頭也不回地扯住apha的衣領,拉開嘚瑟。
然後被老流氓不著痕跡地摸了一下屁股。
範小田瞬間鬆手,慫了吧唧地低著頭剝瓜子:“你們別看他瞧上去脾氣很暴,其實是個溫柔的o啦……”
冬日的下午,他們圍在辦公桌邊嗑瓜子聊八卦,腳邊的電熱風扇嗡嗡作響,生活一下子變成了一幀一幀播放的黑白映畫,每一幕都刻進了範小田的心裡。
講完白易,倆警員又問範小田最近oega都喜歡什麼味兒的apha,估計是單身久了,看見身邊成雙成對的情侶,心裡發癢。
範小田立刻挺直腰桿,認認真真地思考:“哎呀,oega喜歡味道清爽一點的a啦,資訊素最好是茶香,脾氣溫柔最好,偶爾要強勢,當然最關鍵的是要慣著o啦……”
得,聽描述根本就是荊戈本人。
荊戈聽得眉開眼笑,趁範小田誇誇其談之際,繼續偷摸屁股,於是他說著說著聲音小下去,羞答答地哼唧。
倆小警員還在追問:“我們看微博上說,現在說情話都不管用了?”
範小田又興奮起來,伸手拍桌子:“套路,現在流行套路!”繼而在apha們敬畏的目光裡,把從狗血小說中學到的“知識”原原本本地傳授給了警員。
荊戈越聽越是無奈,最後提溜著範小田的衣領,硬是把人拽走了。
他意猶未盡:“我還沒說完呢。”
“你可別說了。”荊戈嘆息,“你再說,咱們局子裡的單身率又要拖全大市的後腿了。”
“啊?”
“單身a指數再創新高。”
“……”
“以前是多少?”範小田不死心地追問。
荊戈停下腳步,捏著他的腺體,笑得很溫柔:“百分之百。”
範小田渾身一個哆嗦。
“在我和繆子奇沒找到伴侶之前,年輕一輩apha的單身率是百分之百。”荊戈繼續嚇唬他,“局子裡都是萬年老處a。”
“好……好可憐。”
脫離單身的荊戈很沒良心地點頭附和:“是啊,可憐。”
登記完,範小田沒急著回家,他跟在荊戈屁股後頭往辦公室溜達,這棟樓他來過不止一次,依舊感到陌生,尤其是路過高大的落地窗時這種感覺尤其強烈,範小田上次來警局那會兒,窗外還閃著夏日的驕陽,如今外面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了。
“下雪天不好開車。”荊戈輕聲感慨,探頭向下一看,見科長還憂愁地靠著牆抽煙,嘴角抽了抽,“我有的時候懷疑,咱們局裡就四個人。”
“我,繆子奇,科長,還有我爺爺。”荊戈揉著眉心感慨,“去抓個賣腎寶的都找不到人。”
“腎寶?”範小田聞言,差點蹦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