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另一邊荊戈心裡更苦澀,apha沒想到自己還要和幾本莫名其妙的書爭奪oega心中的地位,簡直匪夷所思,荊戈越想越氣,一回神就看見範小田伸長了胳膊夠串串,嘴角沾了一層油,辣得吸溜吸溜喘氣。
感情糾結難過的只有荊戈一個a。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荊戈擦了擦手,在範小田吃得正歡的檔口,起身坐到了他身邊。範小田納悶地瞄了apha一眼,然後順勢倒在了荊戈懷裡,舒舒服服地繼續啃串串。
荊戈說:“我不會在車裡睡你的。”
“為什麼?”範小田很納悶。
“先不說把車墊子弄髒了有多難清理,就你這種一迷糊就喜歡滿床打滾的人,車座那麼大點的地方能夠你鬧騰嗎?”
他把吃幹淨的簽子扔到垃圾桶裡:“你不懂,在車裡做是情趣。”說完,曖昧地眨了眨眼。
荊戈頭疼:“胡說八道。”
“你不試試怎麼知道?”
“範小田,激將法是沒有用的。”
範小田也知道激將法沒有用,所以他開始擠眼淚,結果串串太好吃,oega死活擠不出來眼淚水,倒是擠眉弄眼的模樣被荊戈瞧見了,apha登時明白了他的企圖。
“哭也沒用。”荊戈捏他的小腺體。
殺手鐧還沒使出來就被戳穿,範小田蔫吧了,叼著串串的簽子扭頭不理荊戈,結果頭剛轉過去,又被擰回來。
“吃完了就把簽子扔掉,不知道會戳到嗓子嗎?”
範小田欲哭無淚,幹脆連串串也不吃了,一腦門紮進apha懷裡拱。
“撒嬌也沒用啊。”荊戈嘴上這麼說,雙臂卻不受控制地把他抱住。oega吃飽了,小肚子有點鼓,摸起來軟軟的,稍稍用力還會聽到一兩聲委屈巴巴的呻吟。範小田委屈的原因和別的oega比起來無位元別,要不是因為摸不到鳥傷心,要不就是因為荊戈不哄他而難過。
這都是什麼事兒……
服務員端來紅糖餈粑的時候,範小田正和荊戈坐在一張凳子上嘰裡咕嚕地說悄悄話,內容有關運動地點,他據理力爭,死活要在車裡試試,並且因為荊戈的拒絕覺得o生悽慘,又搬出“你不愛我”那套惹人生氣的戲碼。
可惜荊戈太瞭解他了,甚至能面不紅心不跳地看著範小田一個人表演,等他演累了,還主動遞過去一杯水。
範小田喝了:“還要。”
於是荊戈就再給他倒了一杯。
兩人喝完水,繼續嘰嘰咕咕地吵,桌上的紅糖餈粑慢慢軟掉,範小田想起來的時候它們都涼了,不過夏天吃涼的舒服些,他夾了一個沾滿糖汁,往嘴裡一塞,還沒咀嚼幾下,也跟餈粑一樣,軟倒在了apha的懷裡。
“飽了。”範小田很滿意。
荊戈一手摟著他,一手拿著手機看日程表:“週末去森林公園吧?我把票定了。”
“搭帳篷!”範小田聽到“森林公園”四個字,瞬間將車內的激烈運動拋之腦後,“我去給白易打電話。”
白易這個名字,荊戈一聽見就頭疼,因為倆o湊到一塊準沒好事兒,一分一秒也不得安生,原先荊戈還自以為自家男朋友是個“乖寶寶”,如今卻已深刻認識到,範小田的乖跟別人不一樣,他乖乖地表白,乖乖地親,乖乖地摸,天天乖乖地耍流氓。
說白了,範小田的乖是天生的,也是他最好的偽裝,荊戈就是受害者,至今被唬得一愣一愣的,最終淪落到被全警局都知道自己被摸了鳥的境地。
一失足成千古恨,荊戈抱著範小田唉聲嘆息。
“幹嘛?”範小田在費力地解決最後幾個紅糖餈粑。